东西都有些重影,他努力眨了眨眼……
这时候身后的洗手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徐书烟起初没有在意。
但是来人关门之后顺便锁门的声音过于清晰,他忍不住愣了愣转过头去,有些模糊的视线里只看见深色的军装和来人腰间别着的那杆枪,他移步到了黑发年轻人的身后,站稳。
那温热的胸膛隔着衣物,贴着背站在他的身后。
有些茫然地回过头,徐书烟只来得及看到后者那紧绷的下颚,下一秒下巴便被带着冰凉手套的两根手指捏住,轻佻地摇晃了下:“一壶酒就醉成这样,姓许的下药了,你没看见?”
男人说话时,温热湿润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
徐书烟用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顾容,随后便微微蹙眉:“你怎么在这?”
“这酒楼什么时候姓徐了?”顾容轻笑一声,轻蔑道,“你和许焉来得,我来不得?”
这挑事的语气就让人颇为吃不消了。
抬起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徐书烟将他推开了些要往外走——只是也不知道是动作用力过猛还是怎么的,这一推没把顾容推开,反而让他自己摇晃了下。
他整个人往前载。
好在身后的人还算有一点点良心,在他倒下之前伸手一把捞住了他的腰,顺势一提将他放到了洗手台上。
男人被武装带勒得显得纤细而有力的腰顺势卡入他双腿之前,懒洋洋地摘了手套,又用手指挑起黑发年轻人的下巴,颇有些闲情逸致地打量着看他因为醉酒而微微泛红的眼角。
“这么想男人?”他不带多少情绪地问。
“跟你有关系?”徐书烟反问,“顾容,你是不是闲的发慌?”
因为现在醉酒,他的语气很软,没有什么杀伤力——像是拔了爪的奶猫,光会毫无威胁力的龇牙咧嘴,顾容很喜欢。
所以他不跟他计较他出言不逊,一把捉过他软软放在身侧的手,冰凉的薄唇扫过他的指尖:“一瓶普通烧刀子就醉成这样,你别跟我说你眼瞎了没难见姓许的动手脚——”
“没看到。”
“哦,那你确实眼瞎了。”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扯他的腰带。
徐书烟这下是真的被他莽撞的行为吓了一跳,这他妈什么地方,怎么能够……
他伸手去挡,只是这会儿他完全不是性质上头的男人的对手,三两下被摁住了压在洗手台旁,那个男人站在他身后语气还理所当然地胡说八道:“谁知道他一会儿要把你带到哪去,对你做什么——乐观点可能就是一夜风流,惨一些明日你在饭店浴缸里醒来,发现自己泡在一缸子冰块里并且少了一边肾……姓徐许的连烟土生意都不碰,肯定有别的暴利的东西压住他。”
什么跟什么!
徐书烟要不是被他压得觉得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这会儿倒是真的想翻他一个白眼:胡扯什么!卖肾都来了!
但是顾容全然不顾他那点抗拒。
这会儿,前夫的情人就在门外一墙之隔的地方,什么都不知道地傻等;而前夫在他怀里软成一摊泥,毫无抵抗的模样。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古人诚不期我!
此情此景,彻底地勾起了男人心里头那点变态的倾向,连带着嗓子都渴得冒烟似的,他嗓音沙哑低沉:“别动,我就弄一下,至少不要你的小命……”
“顾容,你……”
“也不要你的肾。”
“顾容!”
“什么?”
“……你今晚在这干嘛?”
“路过。”
男人低头顺口胡诌,顺便顶了进去,黑发年轻人发出一声闷哼,骂了声脏话。
这一切要有多荒唐有多荒唐。
如果非要为这荒唐画上一个强行的惊叹号作为结束,那大概就是顾容完事之后,一边开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