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投宿的客栈, 分别给家里写了信,简略说了在延陵府逗留之事,着重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乡试结果, 再过一个月就能到京城准备明年的会试,到了京城确定了住宿的地方之后再把地址寄回去, 如此双方便能互相通信。
他们也提前给林宁宴写了信,特意说了严素光和韩延这两个人,考虑到书信有被人截获或者偷看的可能,他们将“严素光是女子”的这个发现略去不提。
到了第二日上午, 经过一夜休息他们已经完全恢复体能和精神,随时可以离开延陵府继续行程,他们的打算是买一些礼物去南花津看望魏小桃,跟她和她的家人道个别,晚上在延陵府再住一宿, 明天一早出发。
岂料中午刚要出门, 韩延就登门拜访来了。
韩延一见面就是毕恭毕敬、言笑晏晏,完全恢复了之前在南花津那边的态度, 他在客栈门口主动迎上来跟文靖安三人问好, 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文妙安却刻意提醒道:“哟!韩大御医这是干嘛呀?谁这么大面子让您有说有笑的?”
韩延笑着推了下文妙安的肩膀, 嗔道:“讨厌!昨晚我不是喝多了么?”
边说边凑上来跟文妙安套近乎,要和文妙安勾肩搭背, 文妙安抬手将他的打回去, 说道:“千万别,你喝多了我可没喝多!你对我家公子那副臭脸我记得一清二楚,怎么着?狡兔死走狗烹呗?现在用不着我们帮忙了一脚窜开了?”
韩延赔笑道:“哪儿的话!我都巴不得拜靖安兄为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我还算人吗?”
文妙安:“当然不算。”
韩延:“……”
气氛陷入尴尬, 还是文靖安开口帮他解围,说道:“酒桌上的事不能当真,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记得了。”
韩延顿时感激涕零,往文靖安这边靠过来,说道:“靖安兄这话说得我五体投地!我……”
文靖安打断:“好了,我们还要去南花津跟小桃和她家人道别,你有话直说,不必遮掩。”
韩延正了正色,直接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文靖安:“明天。”
韩延:“我们也是明天走,方便的话结个伴?路上也有照应不是?”
文妙安抢答:“不是!我们从云州都走过来了,还用得着跟你们搭伙么?谁知道路上又什么喝多了或者是其他借口把我们扔半道上,我们自己走无事一身轻,用得着跟你们犯浑么?”
韩延双手合适赔礼道歉, “错了错了!昨晚我真的错了。”
跟文靖安诚恳道:“靖安兄,昨晚我真的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文靖安道:“嗯,我们和你们一起走。”
韩延:“啊?”
文靖安:“我不是说要给你默写医书么?路上正好咱们边走边聊,我把能想到的都跟你说一遍。”
韩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那太好了!”
文靖安:“你回去准备吧,定好时间派人过来给我们送个口信,明天我们准时和你们会合。”
韩延:“不用不用!明天我们到这来跟你们会合,你们不用专门跑一趟。”
他也不等文靖安再说什么,欣喜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过来,具体时间晚上我会派人过来跟你们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边说边往大街上倒退,很快远去,不给文靖安反悔的机会。
看韩延汇入人群中消失不见,文妙安问道:“果然来找我们了,这算是他们给我们友善的信号?”
文靖安点了点头,陈崇章道:“我们跟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