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叙旧。”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也不见慕清珏如何动作,身体已经挡在她面前,“这么着急,是赶着去明诚师父那里,让他帮你看病吧?”
田盈盈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僵硬开口:“师兄说什么,阿盈听不明白。”
“呵,”慕清珏嗤笑一声,随手撩起她一簇秀发,看着黑发掩盖下的大片白发,笑道,“这头发快要都变成白的了吧?”语气竟然隐隐透着期待。
看着他的动作,田盈盈突然一个激灵,激动地说:“是你对不对,这都是你做的?”
慕清珏供认不讳,“我说过,你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早晚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说着,随意地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方干净的绢帕,垂眸细细擦拭自己刚刚碰过她头发的手指,动作无比认真仔细,就好像那里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田盈盈无端就觉得十分屈辱,心中有一个角落酸涩无比,愤怒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慕清珏讽刺一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你可是曾经当着师兄的面给我用过催情符纸,差点就让我失去他呢,我怎么会原谅你,更何况,你以为你那一点小心思就真的没人发现吗?想要让何青嫁给师兄,真是白日做梦!”
他说这些话时眼底带着嗜血的狠厉,“只要我在一天,任何觊觎他的人都不会轻易放过。”
田盈盈呆愣的看着他,心中止不住的恐惧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竟然是认真的,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就算他是男子也没关系?
慕清珏随意地将绢帕扔在地上,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看着她,“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明诚了,根本没用,你最好也不要试图把这事告诉师兄或者掌门师父,因为……”他脸上带着一抹邪恶的笑容,“……那样会让你死的更快。”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田盈盈才突然打个了寒颤,回过神来,惶恐不安地走在回观雪阁的路上。
刚把地上的铜镜碎片收拾好,何青坐在床榻上,一抬头就看到田盈盈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头发散乱,脸色苍白,是从没有过的狼狈模样。
“阿盈,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去找师父吗?”
田盈盈抬起失神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何青手中如意形的天青色荷包,目光触及到那上面墨色丝线绣的“清欢”两字,整个人好像被烫到了一样,突然失控似地跑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荷包,神色狰狞道:“你有什么好的,也值得他这么认真对你?他是我的!”
她说着激动地将荷包丢在地上,狠狠踩上几脚,“为什么总是这么阴魂不散,我这么喜欢他,他却宁愿要个男人……”
何青被她这番举动吓到了,待回过神来时,那枚荷包早就印上了某人的足迹,“阿盈,你这是做什么?!”这枚荷包做的十分精致小巧,费了她不少功夫,又是打算送给那人的意义非凡,怎么忍心被人如此糟蹋?
她冲上去推开田盈盈,捡起地上的荷包,心疼的握在手里,流着泪问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先是神色慌张的跑了回来,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又糟蹋我的荷包,我有多喜欢这枚荷包,你难道不知道吗?”
田盈盈嗤笑一声:“你喜欢的究竟是这枚荷包,还是做荷包时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这话正问到何青的心事上,她垂眸不语。
见她如此神色,田盈盈却突然暴怒,一把抢过荷包,怒骂道:“我告诉你,以后你喜欢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再动大师兄的心思,听到没有?!”
何青见她神色认真,更加不解,“不是你说让我再试试,总是有机会的吗?”
想到那人的警告,田盈盈一个哆嗦,惊恐道:“我说不能就不能,你要是还想好好活下去,就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以后凭你喜欢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我都不管!”说着,指间掐诀一团火焰蹿出,瞬间将荷包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