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出昨日明媚阳光下的那张灿烂笑脸,“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柳绍宗见她发呆,又催一声:“郡主,快上马车。等赵贼的爪牙追上来,可就迟了!”
“那他们怎么办?”华清心乱如麻,咬唇看了看那些百姓。
“都是我大明苍生,我姓柳的没理由抛下他们。”柳绍宗忽而一脸正气,昂首而言,并指使几名官兵,“你,你,你几个,保护好这些百姓,那两个老…老人家,背着走,务必要将他们安全送回汉中!”
那几个官兵稀里糊涂,忙不迭应了。柳绍宗走上来几步,好言对华清道:“方才我救护心切,生怕郡主你有什么差池,故而下手重了些。唉,实是我不该,待回城了,我必找最好的大夫给两位老人家救治调理。”
华清听他言语恳切,便也不疑,点头道:“你有这份心最好不过。”神情也好看了不少,但又问,“可是后方百姓们遭殃,也不能坐视不理。”
柳绍宗暗叫一声“我的姑奶奶”,脸上依然肃穆:“郡主不知,赵贼凶残至极,我此次带出城的兵马不过千余,自保尚可,绝无能力分兵。若是分兵去救,亦恐赵贼趁隙再来害郡主。所以先回汉中,等郡主安顿下来,我再提兵与阴险的赵贼决一死战!”
他左一个“赵贼凶残”,右一个“阴险的赵贼”,掩饰不住的贬低厌恶,听在华清耳里,十分扎耳,心下顿时不乐:“你既然知道路上不太平,为何不多派些人保护百姓?汉中贼寇那么多,也不定是赵当世所为。”
柳绍宗被她怼了一句,倒没想太多,连忙辩解:“我在后队安排了三百来兵,也算多了。可见贼寇的厉害凶悍。想这汉中四野,已全是赵营的天下,如此亡命之徒,也只有赵当世的手下才有此能耐!”
华清对军事不甚了解,仅仅是听不过柳绍宗说道赵当世才出言质疑,当下又反唇相讥:“自古只听过官捉贼的,却没听说过贼追着官跑的!”
柳绍宗脸一红,继而转白,嘿然无语,再见华
清,她已经气呼呼地转身上了马车,于是也没再说话,自督促着队伍继续前行。
行了不足十里,前方烟尘扬天,一支军队趋步而来。柳绍宗远远打量了对方旗号,当即惊骇:“姓刘的怎么来了?”看旗号,来者是关南兵备道刘宇扬标下兵马。
领头的是刘宇扬手下的一个守备,柳绍宗持鞭拉缰,喝问:“尔不守城,来此何干?”自打上一次在赵营手下吃了亏,柳绍宗与刘宇扬就说定,他俩一个负责野战,一个负责戍卫。这守备今天理应轮值守南城的望江门。
那守备在柳绍宗面前丝毫不敢拿大,在马上躬身抱拳:“回安远伯话,在外斥候侦得西面有战况,刘大人恐有疏忽,特差我来助战!”
柳绍宗心道助你奶奶个熊,老子又不是去永恩寺抢郡主的,歪着嘴道:“这就不劳刘大人费心了。你回去吧,告诉他,一切顺遂。郡主安然无恙。”他伙同瑞王与赵当世交易的事刘宇扬知道,但有关三千
百姓的事不知道。
那守备态度真诚道:“既然来了,那下官说什么也得护卫郡主与安远伯周全。”
柳绍宗暗忖多你一个也不打紧,乃道:“既如此,那你去先头开道。”
两军合一,又行三里不到,背后突然蹄声如同地震。柳绍宗心中骇然,一念间自觉不妙,尚未来得及出声,后方长而清脆的唢呐声连响三阵,紧接着听到有官兵惊恐呼嚎:“贼寇来啦,贼寇来啦!”
赵营的马军忽至。
柳绍宗贪赶路程,加之心里有鬼,所以并未设置斥候游边,谁想这会儿赵营真的来人了,他完全措手不及。
他手下现在六七百人,加上那守备带来了人,大致一千人出头。等赵营的马军犹如弯月,围成个轮状将官兵三面包起来,他才发现,赵营来的马军,绝不下一千。
马车骤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