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惊堂木的一声脆响,剧集圆满落幕,整场说书可谓是将大喜大悲挥发的淋漓尽致,不到最后一刻,大家甚至无法猜测到剧情的走向是如何。
不同于以往咸鱼翻身、人生赢家的套路,真千金即便得到了亲情,在爱情上依然是已悲剧结尾,她与兄长的不伦之恋无法受世人所接纳,最后兄长请命戍守边境,不幸在一场战役中战死。
结局便是真千金在又一年的木棉花时节,到郊外怀思追忆心爱之人。
而假千金的支线相对顺遂很多,尽管血缘关系揭破后被赶出了国公府,但九皇子对她并非没有情谊,将人接到身边,经过一番虐恋情深,总算得以有情人终成眷属。
两条剧情线悲喜交错,一个先喜后悲,一个先悲后喜,全程太多的哭点和笑点如枪林弹雨般砸下,让人毫无抵抗力,最后哭声笑声交杂一片,从大堂的各个角落以及厢房中传出。
心儿和婆婆揩了揩眼角的泪,还有点沉浸在结局的悲伤氛围中。
而写出这么一本让人爱恨交织读本的原作者,此刻正没心没肺地趴在美人榻上,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大堂里的客人按照秩序纷纷退场,发出一阵桌凳相撞的闷响,在黑夜里显得几分治愈好听,像是人走茶凉的寂静归灭感。
心儿下了美人榻蹲到沈宴秋面前,小幅度地拉了拉人袖摆:“小姐?小姐?”
睡着的人在梦中蹙了蹙眉,复又自己舒展开,嘟囔一声,缩了缩身子,便再没半点反应。
婆婆看着人缺乏安全的防护睡姿一阵心疼慨叹:“小姐难得酒醉能睡个安稳觉,我们就别叫了,心儿你帮忙扶一下,我来背小姐。”
心儿面露迟疑:“可是我们来时没雇马车,好远的一段路呢,婆婆你腰不好,我看还是我来背吧。”
婆婆不容置疑地敛敛眉:“不行,你力气太小,要是把小姐摔着就不好了。”
薄易站在一侧,看两人僵持不定,声线平稳地淡淡出声道:“我来吧。”
说着在她们呆怔之际,拎起沈宴秋的一条胳膊,松垮的搭在自己肩上,便将人轻而易举地背了起来。
心儿和婆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走了两步,看人没跟上来,眼波平静地侧眸看她们一眼:“不走吗?”
扔下一句话,便自顾朝外走去。
心儿和婆婆这才晃过神,不及多想,连忙跟了上去。
漆黑的夜道上,两排商铺屋檐下的灯笼在晚风中明灭摇晃,火光时隐时现,让人生怕一个不小心便熄了去。
沈宴秋今日梳的是男子发髻,乌丝被白色的束发带高高束起,因为脑袋歪歪地靠在薄易的脖颈边,几缕发丝也顺着溜滑下来。
温热的青梅酒芬芳从鼻尖若有若无地飘过,让这个凉爽的夜晚平添一分悸动。
心儿和婆婆走的微微靠后,距离两人五米左右的位置,摩挲着手臂取暖,低低交谈着今年夏日的天气异常。
沈宴秋喝了酒本就有些身体发汗,被凉风一吹,不由顿时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往他颈窝蜷了蜷,轻嚷道:“好冷。”
感受到耳根肌肤贴上的温软触感,薄易身形僵了僵,脚步微不可见地顿了一拍,但还是装若无事地继续向前走。
沈宴秋被冻得惺忪地眨了两下眼,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在某个人的背上缓缓移动,不确定地叫了一声:“怀信?”
说来也是奇怪,她明明是个土生土长的临安人,说出口的竟是软糯的江南小调,如今再加上沾染几分醉意,透出点平日不太容易见到的酣娇。
薄易的声音显得低低磁磁的,哄声道:“醒了?要不要自己下来走。”
沈宴秋顿时进入贤者模式,浑身卸力地瘫下,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红唇一翕一阖,也不觉得难为情地道:“有点不太想动。”
薄易没说什么,只是轻和地应道:“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