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好,宋瑜然已经理智出走,在大妈的洗脑下,跟着她去找乡医。
坐了十几站的公交车,路上大妈一直在给她洗脑乡医如何如何厉害,肯定能治好她的病云云。
下了公交车,又走了一段距离,跟着大妈穿梭在巷子里,最后来到一家很破的小门店,是居民楼的一层门面。
招牌写着XX诊所,墙上一面大大的锦旗,里面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在看电视。
瞧见有人来,取下挂在墙上的白大褂穿上。
大妈很快把宋瑜然推出去,“大夫,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那方面有点毛病,你给看看。”
宋瑜然脑子很混沌,半推半就把医院的就诊资料拿给老头看,对方看一眼后,说:“就这毛病啊?小事一桩!肯定能治好!医院治不好的,我这都能治!”
听到这话,宋瑜然暗淡的眸子在这一瞬间亮了起来,很快,她交了诊金。
老头又是把脉又是做法的,最后宋瑜然花了五千块,买了几包不知名的药丸。
“这个你拿回去,一天一次,一次一包。”老头又拿出几张类似于符纸的东西,“这些道符,烧完之后把灰丢进水里,就着喝下去,喝完再吃药,一个星期立马见效!”
宋瑜然感激涕零接下,宝贝似的把药揣在怀里,大妈还很贴心地给她招了辆拉客的三轮车送她到大马路坐车。
三轮车司机从后视镜看着后座的客人,在心里无奈地摇摇头,又是一个病急乱投医的失心疯。
宋瑜然一刻也没敢耽误,甚至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付了高额打车费后抱着药欣喜若狂回到家。
很快烧了一壶热水,按照乡医的指示,她拿出一张道符点燃,燃尽的灰掉到水里,黑灰色细碎的沫浮在水面上。
自己是能够恢复的,一定能恢复,带着这个执念,宋瑜然毫不犹豫喝了一口带着纸灰的热水。
根本没有考虑过水温的问题,入口滚烫的热水烫到舌头,还未喝下的烟灰水呛了下吐出来,随后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咳得气管都在颤抖,眼角泛起泪花,身体感知到的刺激,让她混沌的眸子终于得以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混浊的纸灰水,不知名的药丸,被骗走的钱。
她突然就笑了出来,笑自己傻,又笑自己可悲,笑着笑着,不受控制地痛哭出来。
窗外夕阳西下,宋瑜然看着耀眼的夕阳,看到的却是灰色,就像她如死灰的心。
手机又响了起来。
“你一下午去哪了?”一接通电话霍清之的声音传来,语气里有几分很轻易察觉的期待,“快下班了,你要不要来接我?还是你直接过去餐厅?”
宋瑜然抿唇,竭力想要把涌上心头的酸楚压下去,就连眉毛都在用力。
“霍总。”她张了张嘴,声音很嘶哑。
抱着膝盖的手收紧,指甲几乎要陷进皮肤里,可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脑子里嗡嗡作响,那些帖子里对于残缺alpha的冷嘲热讽历历在目,突然变成了很刺耳的声音,无情的嘲笑与谩骂击溃她最后的心里防线。
很用力攥住手机,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对方听不出哭腔,“我……我想好了,我们不合适。”
那头的声音停顿一秒,紧接着是追问原因,宋瑜然咬了下唇,狠心挂断电话。
她抱着膝盖,额头抵着膝盖,声音脆弱又心碎,“这样的我怎么配得上你……怎么能耽误你……”
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很用力想要让自己躲起来,可是她发现哪里也躲不了,那些嘲笑挖苦的声音越来越刺耳。
敲门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破碎这些声音。
宋瑜然回神,她盯着四周,熟悉的客厅陈设,玄关的敲门声音还在继续。
她扶着桌子缓缓站起来,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让她只一动,腿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