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好时机,只能苦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回去了。
“孙小大夫,让你见笑了。我们夫妻两个,其实一直都没有太多的矛盾,都是我敬你,你敬我的。都很少有红脸的时候。要是真的说起和离,其实我也很难受。可是我那婆婆,若是真的伤害了月牙儿,我是断不能忍受的!”白洁如看竹青看到了他们夫妻互动,到底还是忍不住跟竹青吐露了一点心思。
“白姐姐,事情还没有完全确定之前,你先不要下决定。这件事确实蹊跷,你就让曾大哥查出来了究竟再说吧!现在咱们最要紧的,是月牙儿身体可以恢复,然后慢慢长好。”竹青作为旁观者,也只能这样子先劝说白洁如。
她完全可以理解白洁如的心情。而且对于抱着重男轻女的偏见思想的人,也确实很是厌恶。
为什么要这么盲目地对待性别?男性,女性,其实都是社会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这世界缺了哪一种性别都不行。
“哎,幸好我们遇到了你和你师傅!月牙儿才没出大事!要是月牙儿有个万一,这日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了!”白洁如叹了口气。
“孙小大夫,我不说这些糟心事了,我们赶紧睡吧!但愿今晚,月牙儿可以平稳度过。”
“嗯!会的!”竹青吹熄了床头照明的灯,然后就尽量闭着眼睛睡觉了。
带着一个八个月多的婴儿想要一夜睡到天亮肯定是不现实的。不过还好,月牙儿中途也就醒了两次,一次是尿了给她换尿布,一次是饿了,白洁如起身给她准备热的牛乳。
整个过程,白洁如一直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了竹青。不过竹青想着要观察孩子的情况,也睡的不深,孩子一有风吹草动,她就也睁开了眼睛。
发现孩子确实并没有什么大碍,她才定心。因此,天亮的时候,她倒是比白洁如醒的晚,因为她这身体本身到底还是个孩子。
天亮之后,他们一行人起来了之后,招呼好了月牙儿吃早饭,就也吃过了早饭打算回去了。
竹青陪着白洁如出了客栈,刚要上马车,忽然有人发声叫她:“这不是孙姑娘吗?你怎么来了县城?”
她回头一看,却见居然是周正南!
“周公子早!”她对着他一笑,然后屈膝一礼。
“我带了病患来县城找我师傅看病。”竹青看着周正南,跟他解释。
周正南和竹青见过几次面了。不过之前每次他看到竹青,基本上都是她穿着旧衣服,不事打扮的模样。今天竹青却是一袭合体的浅蓝色袄裙,梳了两个整齐的丫髻,脸色也不复往日的黄瘦,而是白里透红,如同三月早春的粉色桃花。最吸引人的还是她那一双浅笑着的明亮的眼睛。
被这样仿佛会发光的眼睛看着,周正南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点儿心慌,竟然不敢直视。
“早,早,孙姑娘!”他有些想要快点走开。
“周兄!竟然是你!多谢你给我们介绍了这位孙小大夫!”周正南刚想走开,曾庆丰恰好从迎客来出来了。他一眼看到周正南,连忙笑着上前打招呼。
“哦,曾兄,令千金没事吧?”看到曾庆丰,周正南的拘束感少了很多。
“还好吧!幸好孙小大夫带我们找了莫先生!”曾庆丰想到自己的女儿受伤的事一言难尽,便不愿多提孩子生病的事情,而是感谢周正南为他找了好大夫。
“哎,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周正南挥挥手,看到竹青也看向他,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竹青也对他微笑着说道:“是啊,多谢周公子信任,让病人过来找我!”
周正南有些脸红了:“哎,我也是听说你在你们村看好了不少孩子,才让曾兄他们过来试试的。这个确实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随后他对着曾庆丰说道:“曾兄,书院马上也要放年假了。你若是前几天落下了功课,可以过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