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是没有的事,那我还能回去说你什么?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家里还等着我呢!”竹青怼了她一句,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剩下满脸尴尬的孙竹金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原本兴冲冲地过来,想着自己肯定比竹青能干,只要到了钱大夫家好好表现,必然一下子就可以把竹青给比下去。
谁知道她居然一去就被安排到了钱大夫家的厨房,那灶上炒菜的厨娘一会儿嫌弃她把火烧的太旺,一会儿又嫌弃她火都烧不旺,一天里面,她都不知道吃了多少挂落。
最后更因为她坐在后厨烧火实在是热的不得过,偷偷溜出去喝了一口冷水,导致锅里的什么百合粥糊了,她被那管着厨房的人一顿破口大骂,直接把她送到了高嫂面前:“高嫂,这丫头手脚不灵活,还没有眼力见,我们厨房里用不上!”
高嫂听了那管事的说了她的表现,再看看她尤自一脸不服气,也就直接回绝了她:“姑娘,不好意思!我们家没法留你了。”
孙竹金所以又羞又臊,却也只敢在一旁小声嘟囔。
看到竹青快步走过去,她又担心竹青知道了会说出去让她丢人,所以就故意拿话刺竹青,谁知道反而被她给怼了。
最后她只好心灰意懒地回家。在她母亲李玉环和祖母卢氏面前说了一大堆钱大夫家的穷讲究。
李玉环她们听她一个劲地抱怨,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于是仔细问她什么情况,她不好意思说自己的不是,就把错处又一股脑地推到了竹青身上:“青丫明明和那个高嫂相熟,却不肯为我开口找个好做点的活计!居然直接就看着高嫂把我派去了厨房里烧火!这么热的天,她让我烧火,就是存心在使坏!我看她根本就是还是在报复我上次跟她打架的事情!”
李玉环听了眉头紧皱:“这青丫,咋心眼儿这么小呢?我倒还说她如今出息了,回头去娘家看看有哪家生活富裕的人家给她做媒呢!她倒好,反而还要捉弄妹妹!”
卢氏关注的点不同:“我听说青丫做一天可以拿到十五文钱,金丫头,你今天做了一天,拿到几文钱?”
孙竹金被她问的一脸窘迫:“一文钱!他们家还说要月结!也就是说一个月三十文!我觉得他们家这活又苦又欺负人,所以下工的时候就辞了,拿到了今天的一文钱!”
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辞退的,便索性说成是自己辞工了。
“才一文?钱呢?”卢氏管着孙福厚他们家的财政大权,哪怕是一文钱,也都要经过她的手。所以听说孙竹金拿到了一文钱,她就问她拿钱。
“路上回来热的吃不消,我在道旁买了一碗大麦茶喝了消暑……”孙竹金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卢氏的脸也沉了下来:“一碗大麦茶要一文钱?你就那么热?回来凉水有多少?多走一段路那钱不就省下来了?你知不知道一文钱可以做点啥了?米都可以买半斤了!你个败家玩意儿!”
孙福厚家因为孙福厚做木匠,日子过得不算太差。但是终究也只是农户,所以过日子,钱始终要算计着过。
卢氏心疼那一文钱,就追着这个平时心疼的孙女儿不住嘴的唠叨。
惹得李玉环心里很是不快。
她觉得女儿今天去钱大夫家,没有得到跟竹青一样的活,已经很郁闷了,回来喝了一碗大麦茶,还要被卢氏这样不住口的骂,实在是太过分了。
于是忍不住在一旁开口:“婆婆,金丫头今天烧了一天火,也累坏了。不就是喝了一碗茶的事情吗?一文钱咱们家里也不是花不起。您就不要再说她了。这事说起来,还是要怪青丫不肯帮帮自己人!自己去做轻省活,却让妹妹去吃苦!叫我说,这一文钱,咱们可以去问青丫拿!她反正现在十五文一天,也不差了这一文!”
她说的理所应当,理直气壮,倒是把卢氏的喝骂给暂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