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常山县南门附近一处低矮陈旧的院落里,一个披散着头发,只穿一袭月白色中衣的女子赤着脚在院子里倒水。
她一边低头欣赏着自己露在外面的白玉赤足,一边嘴里哼着曲子。显然,这一大早,她的心情很不错。
一只手毫无预兆地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她吓了一跳,待要惊叫,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是我,别叫!”
女子松了口气,嗔怒着甩脱那男人的手:“死鬼,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早就忘了我呢!”
那男人松手的同时趁机在她身上摸了一把,然后道:“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呀!这不是来了吗?”
“哎呀!”那女子佯装羞赧:“好好的你干嘛动手动脚!来吧,这次打算住几天?”
那男人说道:“屋子里去了再说!”
说着一把拉过那个女人,便往屋子里去了。
不一会儿,屋子里响起女人娇斥的声音:“你这死鬼,慢点……”
“老五,快点!这会儿时候不早了!”一个男人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屋子里的声响。
“是,三哥!”不一会儿,那男人悻悻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你说的住的地方就是这里?”疤瘌虎吴三看着这个陈旧,装饰俗艳的院子一脸嫌弃。
“嗯,三哥,这儿虽然靠着南门,可是地方偏,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这!咱们要进城方便,要走也方便!”那男人一脸讨好。
“勉强住着吧!给我找间屋子,我先躺会!晚上咱们再去做正事!”疤瘌虎吴三跑了一夜,也打算休息一下了。
“三哥,要不要我让我相好给你找个娘们陪你玩会?这里的女人可都够呛!”被疤瘌虎叫做老五的人一脸讨好。
“没兴致!”疤瘌虎回了他一句,又警告他:“叫那女人嘴巴严实点,不然我一把火烧了这里!”
“那是自然!媚儿她可上道了!”老五点头。
随即他叫屋子里的女人:“媚儿,快,来见过三哥!”
那女人从屋子里扭着腰身走了出来,这会儿那中衣外倒是披了一件透薄的红色纱裙,看到吴三,那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娇笑:“三哥好!早就听五爷提起过您了!”
疤瘌虎吴三淡淡地对她一点头,便对着老五说道:“让她给我找间屋子!”
显然,这种女人,他向来是不放在眼里的。
老五连忙对着那媚儿说道:“媚儿,给三哥挪间屋子出来!三哥要好好歇歇,记住别让人打扰了他!”
媚儿点头:“是,我这就去!”她说着便扭/腰/摆/臀地去了,临走,还不忘记给了老五一个眼风。
话说竹青吃完了早饭,便跟着里正坐上了赶往县城的骡车。
因为担心疤瘌虎他们对村子里的人出手,一路上,里正把骡车赶得飞快。
“青丫,待会儿看到了捕头,你别怕,就把昨天的事情照实说就好!”里正怕竹青见了捕头会胆怯,一路上一直给她做心理建设。
“嗯嗯,我不怕!”竹青点头。
这吴家人想来是因为被捉了怀恨在心,又过来报复她们家的。
只是周家大老爷递了状纸,吴家人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那证人就是她爹孙福成呢?
难不成这吴家人在衙门里也有熟人?
对,应该就是有人跟他们报信的!
竹青想到此节,不由紧张起来。如果吴家在衙门里有耳目,那他们这样子去衙门,是不是也算羊入虎口?
“里正爷爷,您说那周大老爷的状纸,吴家人会不会看到?”竹青问道。
“这个,如果是公开升堂的话,他们自然会知道。不过昨天县里是突击行动,那肯定是不会让他们提前知道的!”里正回答道。
等他回答过后,他也反应过来:“对啊,那凶徒口口声声找你爹,他是怎么知道你爹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