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威慑,母亲摆摊也顺利了许多,生意好了不少。
他也会去小餐馆打点零工,或是摆摊卖点烤串赚点花销。后来身体长开了点,中间打过几场架,名声传了出去,一些网吧酒吧也愿意接他看一些暗处的场子,手里也渐渐有了点钱。
直到前两年盘下这个理发店面,这个家才有了个像家的样子。虽然母亲会时常的犯病,但他们终归还是有了个家。经历过那些人性冷漠、挣扎求存后,才知道这个看起来有些狭小简陋的理发店里,存留的这份温馨有多么的来之不易。
所以,任何一个要触动、打破这份温馨的人条都不会放过!
……
夜晚的黑幕拉下,天空转暗,但小巷里却是一片灯火通明,或是暖黄冷白或是色彩缤纷的灯光都被点亮了起来。
苏启望着这片看似热闹繁华的街巷,斑斓的灯光掩下了黑沉眸中的一抹倔强,却将那丝狠辣和疯狂映衬的格外炫彩夺目。
微微轻舔了下唇角,既然弱肉强食是唯一不变的准则,那他就将这个准则履行到底好了。
……
因为这片贫民区廉价房的不少租户都是上班或是打工族,所以这里的门面生意的高峰期大多都在晚上。一般这边做生意的一条巷子不到凌晨一二点都不会关门的。
苏启他们家理发店也是,但因为他今天刚刚苏醒,母亲的状况也不太对,他有点放心不下,就提前关了店门。
“呯!”
但还没等苏启把卷闸门拉下,厨房里突然传来了几声呯铃嗙啷的脆响。
苏启瞳孔猛然一缩!
用力把卷闸门拉上,便忙迈步向厨房冲了过去。
一跑进厨房,入眼便看见几个碎落一地的碗碟,还有惊险掉在地上的菜刀,应该是没注意被打落到了地上。
厨房里昏暗的灯光下苏月清则是有些愣怔的看着这一切,没正常人第一反应的惊慌和被吓到的大骂,只是安安静静,甚至有些走神的呆呆的望着。
“妈?”
苏启弯腰捡起地上的菜刀,又把地上的碎片用手往旁边捡了捡。抬头望向苏月清有些心疼试探的喊道。
但苏月清却是像没听到般依旧愣愣的盯着地上的碎片,只是应该是刚刚拿着刀的手在微微颤抖着。苏启见此心中心疼酸涩的情绪有些压不住,他知道他妈一定被吓到了,她的病根本经不起吓。
忙上前把她搂到怀里拍了拍,但却嘴笨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讷讷小心的重复着“别怕,别怕,没事的,别怕……”
见到这幅状态他已经确定了,他妈的病又犯了,而且似乎有一段时间了。瞥了眼厨房冰箱上放置的药盒,果然看到最后一盒利培酮的已经空了。
等苏月清稍微缓过来,苏启才语气轻缓温和的问道:“妈,药吃完多长时间了?”
苏月清依旧没有回答,苏启问了好几遍才愣愣的抬头。但听清苏启的话后,情绪骤变,似是十分愤怒,用力推开苏启,眼神执拗的道:
“我没病,吃什么药!你才要吃药呢!”
怕伤到母亲,苏启也没用力,顺着母亲的力道就往后退了两步。
闻言,苏启微微愣怔了一瞬,抿了抿唇瓣,坚强黑沉的眸子中一瞬间有些破裂,从中溢出了一丝被掩埋极深的脆弱和苦涩,但也就是一瞬,很快就被那层冷漠坚强的壳给重新覆盖。
已经复发到这种程度了吗?开始否认自己的病情,无意识的中伤身边的人。
虽然听了很多次,但每次听到心里还是会忍不住矫情的有些难受呢。
但面上还是迅速挂上一副极致温和的笑意,目光温柔的点了点头,顺着母亲的意思应和道:
“对,妈,你没病,不用吃药,是我记错了……你去房间里看会儿电视吧,这里我来就好,饭菜做好了我端过去。”
……
把母亲送回房间后,苏启才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