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的突然发飙,吓得方茉莉退后一步,嗫喏着问她:“初初……你怎么能骂脏话呢?”
宁琅连忙上前一步,想要解释:“时初姐,我妈她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
他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父亲宁渊,谁料宁渊皱紧了眉头盯着时初,一言未发。
谢万灼担忧的看着时初,二白也伸手过来扯着她袖子轻晃,“美人姐姐别气,护肤品好贵的。”
“我们回去?嗯?”谢万灼问道。
时初平息了一下自己的烦躁感,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走吧。”
他们三个人转身就要走,方茉莉直接哭出来,楚楚可怜,宁渊站在她身边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她是你母亲,你不该这样对她。”
“爸!”宁琅叫道,他真的是不明白了,每次父亲都会在母亲的问题上丧失理智。
走到门口的时初听到这句话,停下来,会转过身,脸上的笑容讽刺如刀,她一字一顿道:“所以呢?我让她生的我?我让她抛夫弃女来追求您这个真爱了?”
这种恋爱脑是怎么当上市委书记的?
宁渊眉头皱的更深,语气带着指责:“你……”
时初嗤笑一声,打断他的话,“你又是谁?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个话?”
“既然话都说到这了,我也不介意在说明白一点,先前我就说过,就当为了报答她当初对我的那几年生养之恩,她老了或者以后去世了,该我出的钱我一分不会少,其他时候,你们就不能当没找到我么?你们不烦,我还烦呢。看您的态度您也不想见到我这个你妻子前夫的女儿,何苦在我面前装大度呢?要么您装得像一点也成啊,您这演技,我都尴尬!”
宁瑶又开始了,“你、你怎么这么跟我爸说话?”
时初都要被她的智商给感动笑了,“你都说了,是你爸又不是我爸!”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我方女士都不认,我还认你们啊?”
时初侧身,从谢万灼西装口袋里掏出来之前准备好的支票,金额不大,只有十万块。她把支票放在桌子上,“赡养费。”
放下钱之后,时初总算觉得心气顺了点,不想再多停留一秒钟,转身离开。
“快走快走!再多停留一秒我都受不了!一屋子恋爱脑真是太可怕了!”
二白紧紧跟上,还吐槽道:“恩恩!跟会哭的女人讲不通道理的,只要会掉眼泪,全世界的理就都在她那儿了!”
宁瑶气的眼泪哗哗落下,大喊:“时初!”
时初懒得理她,脚步都没顿一下,很快就走出了包间,留下关门声。
包间里,方茉莉和宁瑶两母女还在哭哭啼啼。
宁琅看了一圈,深深觉得时初说的没错,屋里四个人,三个脑子不清楚。
他深感无奈的坐下来,扯了扯领口,“行了妈,你别哭了!”
宁渊瞪他一眼,“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宁琅也看向他,“您又怎么跟时初说话的?来的时候说好的,好好吃顿饭就完了,就当认识一下,你要是不愿意来就别来,您来了又甩脸子给人家,人家凭什么受着?我们关系本来就尴尬,她又不是您下属!现在闹成这样,您满意了?”
方茉莉泪眼婆娑的问道:“小琅,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可是我的孩子啊,难道你也认为妈妈错了吗?”
宁琅:“……”
他抹了一把脸,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宁瑶抽搭一会儿,“可是,可是那个时初说话也太难听了,我们都这么讨好她了,她凭什么这样?”
宁琅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时初说的真一点没错。
他们这头愁云惨淡,时初那边也是一片雾霾。
出来一趟连口水都没喝到,还生了一肚子气,时初简直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