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让她休息好了再来。
二白这几天迷上了俄罗斯方块,整个人都快钻进游戏机里去,屡教不听,气的时初都想没收他的游戏机。
时初敲敲桌子,“别玩了,坐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二白头也不抬,“什么事?又让我帮你算账么,你直接念给我听就好啦。”
时初:“……我是只会找你算账的人嘛?”
二白瞥她一眼,“那你要算什么?”
时初捂胸口,这熊孩子,有了游戏机就不要她这个姐姐了。
“我真的有事跟你说,我很严肃的!”
二白把游戏机关掉,坐过来,表情很乖巧,“什么事?你说吧。”
时初看着他卖乖的样子有些感慨,不知道这样的时光还有多久。
“你别只顾着玩,明天你要早起,收拾好自己,我们去协和医院看看。阿灼托人挂了个专家号,据说对神经科脑科很有研究,咱们去看看你的伤。”
二白大眼睛眨眨,他摸了把后脑勺,“可是……我的伤早好了呀,我不疼了,最近也没有头晕过。”
时初掀开他后脑勺上的头发,那里一道细长疤痕特别显眼,“那只是外伤,脑袋是人体最精密的仪器了,你看你这疤那么长发,当初肯定伤得很重,你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临海市那边条件没有首都好,咱们去大医院检查检查,也许会对你的记忆有帮助。”
二白看着她,明亮的大眼睛里露出迷茫的神色,随后渐渐漫上水雾,“美人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时初:“胡说!就是去看看,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二白很耿直,“那你为什么要我想起来?”
“万一你有家人呢,很有可能他们也在疯狂找你,你想想他们一直找不到会有多伤心啊?再说了,你现在姓时,我怎么会不要你,你忘了咱们来首都之前,你的户籍都落好了?”
二白想想,也是哦,他现在和美人姐姐还有凶巴巴一个户口本。
想通了的他又笑起来,往时初身边做了做,报上她的胳膊脸贴过去刚要蹭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高蹦起来跑到门口看了一眼,哇很好凶巴巴没有回来!
跑回来抱着时初胳膊蹭了蹭,像是小奶狗一样,又很快松开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不能被凶巴巴看到,不然又要被凶巴巴瞪啦。
凶巴巴真的好凶喏。
时初无奈失笑,“好了,你去玩吧,我要睡一会儿,你今天不许睡太晚。”
二白点点头,抱着自己的游戏机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协和医院不愧是大医院,时初和谢万灼带着二白到的时候,医院里已经有很多人都在排队了,有的人自带小板凳和席子,看样子是通宵排队来着。
他们挂的是专家号,要上午十点钟才能看,时初为了节省时间,还挂了一个普通号,直接开了一系列检查先去做,到时候有片子在会方便许多。
他们这次来还带着在临海市医院的病历,可谓是准备齐全。
看着二白进了ct室,时初靠着谢万灼说道,“希望能有用吧。”
其实她心里明白,一直到十几年后,大脑也依然是人来难以攻克的领域。
看诊时间很快到了,里面坐诊的是一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古稀老人,老人家在看到二白的那一刻,就很惊讶,“溪北小子,你怎么来我这儿了?”
时初和谢万灼面面相觑。
二白真的是岑溪北!
二白茫然的看他,“我不是溪北,我叫时二白。”
时初连忙把他按着坐下,手中的一列病历和造影片递过去,“医生您好,是这样,这孩子以前也不知道受过什么伤,脑后好大一条疤痕,我们遇见他的时候,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看看,这是病历。”
二白很配合的转过身去,让时初撩起自己的头发来,给老者看自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