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余欢不想吃。
“乖。”他连哄带骗好一阵，终于是让他吃了自己的爱心饺子，换来余欢两个字中肯的评价：“难吃。”
余欢继续写算公式。沈河一旁伸手在他脖子上揉了揉，又给他捏肩膀，沉默很久，轻轻问他：“今天去哪了？”
余欢一征，有点心虚的低下头：“没去哪，去步行街玩了会。”沈河声音低了一些：“只是去玩？那为什么要把我支走？”
“……”“嫌你烦。”
沈河揉他脖子的手缓缓停下来，辗转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叹口气，道：“就这么不待见我？”
余欢没说话了，手在纸上焦躁涂涂画画，没一会画了好多蓝色的圆圈圈，把一页纸都画的乱七八糟。
“你在算什么？”沈河深邃的目光落在他的笔记本上，那里有蒋衡教给余欢算的公式。
余欢以为沈河不懂，编了个慌，说：“你看不懂的数学题。”
沈河眼眸微寒：“是么？”
“是。”余欢嫌他烦，推着他，把他往门外推：“你去吃你的饺子去，别在这打扰我。”
余欢的房门的无情关上。
沈河被关在门外，站在门前愣了很久，眼神暗淡淡的。
温柔在厨房里做菜。沈河心神不宁的晃到了她身边，很懂事的给她洗菜、切菜，洗碗。
“怎么了？”温柔到底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一眼看穿沈河那丝淡淡地忧郁：“和欢欢吵架了？”
沈河也不瞒她：“嗯。”
“欢欢他就那个脾气，像他爸爸。”提到他爸爸，温柔就顿了一下，有些难过地笑了笑：“小河不要介意。”
沈河：“没事。”
房间内。
余欢靠在转椅上，一边转着轮子，一边盯着天花板，思考着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说好的不搭理沈河，但现在沈河都快窜到家里来了。说好要隔开沈河和陆擎的距离，沈河没控制住，今天发脾气，还把陆擎那边也得罪了。
“哎——”他大叹一口气：“好烦。两个狗崽子没一个人省心的。”
手机来短信了。
是蒋衡发来的。
“吃饭了么？小东西。”
余欢盯着手机，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小东西？这什么鬼称呼？他看起来很小么？
想着，他发消息问他：“你怎么叫我小东西？”
蒋衡发来一个笑脸：“你不喜欢我这么喊你么？那我换一个怎么样？比如……欢欢？”
余欢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忙给他给他发摇头表情：“你就叫我余欢，太亲昵我不适应。”
蒋衡：“沈河也是这么喊你的。”
余欢：“所以我经常揍他。”
蒋衡：“……”
余欢想起这个点，蒋衡应该在酒吧里，就问他：“今天……不接客了？”想了想觉得接客两个字太扎眼，他把他删掉换了个含蓄说法：“不上班了？”
蒋衡发来苦笑：“没有人点我。”
余欢问他：“你很缺钱么？”
蒋衡：“嗯。”
余欢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我爸的工厂里招人，你要不要考虑过去打个零工什么的？就是可能有点累。”
蒋衡回的很快：“不去。”
余欢：“为什么？”
蒋衡一听到工厂就有点激动：“我讨厌流水线上那些工人，忙忙碌碌，为了一口薄钱，如机器人一样没有自由，甚至一待就可能待个几年，浪费自己大好的青春。太窒息了。”
余欢哑然，想起自己妈妈也是在流水线上做了十多年的女人，顿时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回：“那好吧。”
似乎察觉到余欢的情绪，蒋衡有点慌，忙解释：“我不是瞧不起人的意思，我只是不喜欢被约束的感觉。”
余欢：“没事。每个人的工作方式和适应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