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余欢震惊。
蒋衡对危险的反应很敏感,看到门踹飞的那一刻,他立马用被子盖上了自己裸的下半身。
等等,余欢总觉得这个画面和这个反应描述不清,熟练得像在外偷情被抓了一样。
果不其然沈河脸色更难看了。
“沈河你听我……”话没说完,蒋衡就开口抢了他的话:“余欢替我把他赶走好不好?我害怕他打我。”
余欢:“……”
沈河放下长腿,眼神越过余欢,落在瑟瑟发抖的蒋衡身上,冷冷地:“你倒是活得明白。”
“不是……”看沈河一副要干架的样子,余欢很慌,忙解释:“沈河你他妈先等等,蒋衡他是受伤了,我给他买了药顺便过来看看。”
沈河插着兜慢悠悠走进来,捡起地上那支慌张落在地上的药盒看了看,眉尾很燥怒的在跳动。
“药栓?”
余欢一惊,他什么时候买这种药了?他不是买的消炎的药膏么?正疑惑,那边蒋衡微微咬唇,似乎很羞怯,半久半久,难以启齿地说了一句:“那是我在医院买的……我想让余欢帮我换……”
沈河走到他跟前,忽然抓住了他紧捏着被子的手。那脸色沉得可怕,别说蒋衡害怕了,就连余欢一颗心都沉甸甸的。
经常交际,遇到不少找到来抓奸的女人,蒋衡永远是被打得最惨和骂的最惨的那个。如今沈河忽然对他肢体接触,令他整个人都害怕得发抖。
“你……你干什么?”
沈河捏着他手腕的手愈收愈紧,疼得他冷汗直冒:“别……好疼……我骨头要碎了……”
“蒋同学长着这双手有什么用?”沈河冷笑:“我看该把它废了才好?”
“沈河!”余欢过来拉架,抓着沈河另一条胳膊,想把他扯开,但是怎么扯也扯不开,很着急地说:“你真误会了,我只过来看看他。”
“余欢……快把他带走……”蒋衡太害怕了,眼尾变得红红的,完全没了以前那高冷的气质。被人打得太多,尖锐的石头也该磨平了。
余欢怒了,用力掐了沈河胳膊一下,把他那块肉都掐红了:“沈河!你他妈松不松手?”
沈河乖乖松手了,一双眼睛却红红的,明明凶神恶煞要打人的是他,现在模样却比蒋衡还委屈。
“我对你而已一点都不重要么?”他问余欢。
余欢快郁闷死了:“你先冷静下来。”
他:“我很冷静。”
余欢朝他伸手:“那跟我走。”
沈河没动,执拗的低着头,依旧一副想捶死蒋衡的样子。当然他的狩猎名单里,不止蒋衡一个,现在只要余欢接触谁他就想捶死谁。
余欢有些不耐烦皱眉:“沈河,是不是最近喂你吃太饱,什么东西你都要管一管?”
他也生气了,气到没表情,转身说:“你这说风就是雨的脾气真让我对你失望。”
余欢背着单肩包往外走,沈河这才追上去。他果然最懂沈河,就算沈河在生气、在想打人,只要喜欢的否定他,他就温顺的像只狗。
两人走了。房间一下安静下来。
“哼!”余欢送来的水果被打翻在地。
蒋衡坐在床上,栗色的眼眸里逐渐阴冷,含着一丝怨毒,与之前还害怕沈河,瑟瑟发抖的模样完全相反。
他的左手放在枕头下,触摸着一把冰冷冷的刀具,因为长时间的久握,刀具的把柄已经有些温热。
如果当时余欢不带沈河走的话,那把刀很有可能就直接插在沈河的眼睛上,或者插在他心口上。
余欢在前头闷闷的走。
沈河在后头追。
“余同学……”
“欢欢……”
“老婆……”
无论他怎么喊,余欢都没有回答他,沈河没办法,主把手主动递给他,讨好道:“不要牵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