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这是?不是去你媳妇家看看的吗?咋还被人打了?”
张大柱的娘正在院子里晒着打下来的麦壳,里面可能还有遗漏的麦子,晒干了撒在鸡圈鸭圈里,一边可以让它们吃掉漏掉的麦子,还可以沤粪,一举两得。
这会她还拿着竹枝扫把正在忙活,看到一身狼藉回来的儿子,立马丢下扫把,急忙过来查看。
“娘,那洛家欺人太甚!”
张大柱把已经没有啥东西的篮子往地上一扔,气急败坏地把在洛家的事情说了。
他老娘本来就是个不咋讲理的人,这会听完之后,直接炸了。
“你说啥?竟然敢打你,他们长能耐了?之前要不是看着他们家寒娃子是个当兵的,谁稀罕娶他们家那个闺女,一棍子打不出来三个屁,咋看咋让人窝火,现在还敢提退亲,大柱你去叫你哥还有其他堂兄弟,俺倒是要看看,他们上门退亲能退个啥。”
张大柱答应一声就跑出去找人了。
他没有告诉他亲娘洛水寒当官的事情,在乡下管你是什么官,那都抵不过一个村子的力量。
所以当他们做好准备,等着洛家来退亲的时候,张家院子里都是人。
而洛水寒他们当然不会真的就三个人过去,倒不是说不敢,而是不合规矩,这退亲除了要带着媒人上门退庚帖,还因为两家之前是已经定亲,所以族里的长辈也要出面。
结果因为洛水寒当官了,这族里的青壮年,都说要给他来撑场子,人就来得有点多。
到了张家门口,院门是开着的,洛福全背着手,先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刚要放狠话,就看到了洛福全身后的洛水寒。
不说他那一身制服的威慑力有多大,就说他抬头看过去,那脸上的刀疤。
简直就是最凶残的代表。
不少人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人都是经过战乱,那些小鬼子投降没有几年,但凡是站在这里的小伙子多少都有印象,能够被在脸上砍那么一刀,还活着的,没有几个是好说话的。
这会刀疤加制服,张家院子的人怂了不少。
“咋?这是给我们摆个鸿门宴呢?”
洛福全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听说书的还是会听,他最喜欢听的就是三国,梁山好汉之类的,这不一看这阵仗,就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张家人让开一条道,露出在里面的张大柱一家。
“看亲家这话说的,咋就是鸿门宴呢,这不是听说你们要来,咱们总得表示表示。”
张大柱的爹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
旁边的张铁柱看到洛水寒和洛水河,下意识的抽动一下脸皮,是真的疼呀。
“啥亲家不亲家的,以后咱们可没有啥关系,我们可要不起你们儿子当女婿,还没有结婚,就对俺闺女动手,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洛福全吧嗒一口旱烟,继续说道:“咋?俺闺女只配给他从娘家扒拉东西才成?你们张家真是好样的,养的儿子都是这么用的呀。”
这话就有些诛心了。
娶了张家媳妇的人不由得会心里嘀咕一下,然后意识到真的如此的脸色就不好起来,那些张家媳妇下意识的低头。
有些事情不被戳破大家都不会深想,这被戳破了就被人发现问题。
不少人嗤笑起来。
就这样?
算个啥?
洛福全对着媒人示意一下,媒人立马颠颠地过来把庚帖拿出来说道:“这结婚呀是结两姓之好,既然磨合不来,那就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和和气气的对吧?”
媒人把庚帖递过去,张家人看着那大红庚帖,再看看洛福全。
“咋?真的退亲?要知道女方退亲,那东西都必须退回来的!”
张大柱的娘喊道。
洛福全嗤笑一声:“老子稀罕你家那点聘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