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琴本来还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这话,却是很认真地道:“聂凡,他不是伪装,他本身的气息就是那样的,若是你见过他完整的本体就知道,他跟血煞的不同之处便是在于,血煞是通体都是血红色的,而那东西的肚皮上多了一线黑。”
他顿了顿,想到那古藉的记载,却皱起了眉头道:“而且血煞虽然也嗜血,可是却不会要命,顶多便是一些血光之灾,这东西一出手就是一大片的人命。”
侍琴的脸上都是厌恶,还有些无奈地道:“可惜的是,那古藉上没有记载这东西要怎么除掉,只记载了来历。”
聂凡沉思了一下,有些沉重地道:“这个东西有办法驱除吗?”
侍琴点了点头,却又摇头道:“这个东西本是致凶致邪之物,若是我刚得到的时候就处理了,还有机会,如今都过了那么久了,我如今也已经不再是佛修了,只怕是拿他没有办法了。”
聂凡却是正了正脸色,问道:“佛家有办法,是吗?”
侍琴看着他这般认真的模样,笑了笑道:“普济寺有一门秘法,这门秘法对天资的要求极高,这门秘法名为渡,若是想办法
捉住那东西,交由修习了这门秘法的佛修,或许几年之后那东西就被渡化了。”
顿了顿又道:“很多人都说海明村那儿是个晦气地,其实不然,海明村那儿不过是个受到波及的地方,姓王的把那东西放进了海上明珠那座山,而离那儿最近的就只有海明村那一条村子,在许多年前,自那东西在海上明珠那儿落脚后,那儿每过一段时间便有人自杀,那些都是被盅惑的人。”
“再加上前段时间海上明珠闹得这么凶,我想你要捉住他,可不是个容易的事情。”侍琴似笑非笑地看了聂凡一眼。
当初那东西怎么也是在他的手中流传出去的,海上明珠出事后,他就已经在海上明珠那座山的周围设下了阵法。
把东西困在了那座山上,还告诉了海明村的村长,让村民不靠近那座山,这才得以安宁了二十年。
这几年那山的阵法已经渐渐地弱了,他正准备去加固一下,却得到了海上明珠即将被卓氏开发的这一个消息,他一气之下就不管了。
聂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当初王庆红是拿一个藤编织的篮子,把那东西装到这儿的,那藤是什么
样子的?”
侍琴回想了一下道:“那种藤我可没有见过,只是似草又非草,藤应该是一种细如毛发的西,可我并不认识。”
细如毛发的东西,还是藤形的,聂凡想了想,他的双手上爬满了那红色的密密麻麻的丝。
侍琴的双眼瞬间不可置地睁大,他上前来打量了下这些红丝,这些红丝爬在聂凡的手上时,就像是天寄生在他的手上那般。
侍琴想了想,想上去去触碰,手伸到了一半,又讪讪地收回来道:“聂凡,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能砍下来吗?”
聂凡点了点头,手指轻轻划过那牵丝红,便取下一根如毛发的丝来,那丝拿在手上,像用血染过一般,艳得晃眼。
侍琴接过这根丝细细地打量着,这丝跟他记忆中那个篮子编织的藤似乎对上了,可又有些许不同。
聂凡的视线扫过,红丝在缓缓变长,还在柔软地变曲,缠上了他的手,侍琴想甩开这根细如毛发的丝。
可那丝像是长在了他的手里,他想甩开已经不可能,侍琴有些慌乱地喊道:“聂凡,你这是想做什么?快放开我。”
不过是短短的几瞬间,他们都还没有来得及反
应过来,那丝便已经缠满了侍琴的全身,把他裹成了一个粽子。
聂凡扶额笑了笑,他倒是忘记了,这牵丝红最为难缠,他这些日子一直用血养着它,一直没有用上它的地方,也算是把它闷坏了。
聂凡招了招手那丝一下子收了回来,变成了一小短,静静地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