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没有说话,元霜降也不在意,只是道:“我在这儿打捞了好几天了,不过才捞到三四斤,这离那三万六千枚铜钱还早得很。这河里的铜钱可真的是越来越难捞了,我刚来这儿时,只用捞一枚,那用得着找帮手,不过下河一瞬间,便搞定了。”
“这会我却要日日不分白夜地坐在此处,不然这些手下的人只会一个劲儿和偷懒,我可真是太难了。你看这才刚刚说着,那个是不是就在偷懒了。”元霜降说话间,随手指了个方向,脸上带着些不怀好意。
众人即使知道,但是还是忍不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河水急流处,一位行尸,可能是尸气散尽的原因。
又或者是之前在冷冻柜待得太久 ,而元霜降对他们不上心,没有喂养过,这具行尸,在河水的冲刷下,真接在河里肢解开来。
而肢解的地方,多出了一团团的腐肉,聂凡心里很不适,但是仍然面不改色地看着。
似乎是很满意他们的反应,不管他们能不能接受,但是他们没有直接地表现出来,就是让他很满意的事情。
元霜降哼起了小调,这个小调的声音并不大声,但
是河里的行尸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起来没有什么精神了的行尸,立马便劲头十足。
元霜降很是满意自己的成果,看了一会后,这才转头看向聂凡道:“说起来你还见过我的老子,还送了他最后一程,看在这个的份上,我也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姓元,还送了最后一程的,聂凡接触的人里只有一个是符合的,聂凡的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张如老树皮一般的脸。
“你是元程的儿子?”聂凡很是诧异,当时元程并没有说他有后人留下,当然聂凡也是没有问。
元霜降听到聂凡能在几息间便能说出他老子的名字,很是开心,点了点头,看着这湖面,叹息了一声道:“当然,我还是妩娘的儿子,是遗腹子。我一出生,身上便带有一服很特殊地气味,这种气味可以吸引一些尸体发生尸变,这些尸体,尸变后,只会为我所用。”
“老头子便让我外出学艺,给了我一个地址,这个是一个小乡镇上的纸扎店。有一位姓张的中年人,这人都说是个神棍,但是却从来没有人知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人。他教了我控制身体散发的气味,还教了我扎纸,更重要
的是让我看起来和常人无疑,我行走在外这么久还真的没有人发现我不是人呢!最重要的是,他后来收了个关门弟子,他叫聂凡。”
聂凡听到这段话,心头一震,很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次是再也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看清楚这眼前的少年,这少年只有约十八九岁的年纪,但是他们的年纪却是差了不只一个世纪。
同时还感到喉咙发干,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师傅唯一的徒弟,却忘记了张大方很多次提起自己有一个师兄,只是游历在外,不方便回来,让自己若是有空见到师兄,有能力的话,可帮上一把。
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元霜降的话里,很明确地表示自己不是人,根据他的描述来看,聂凡更倾向于他,元霜降上是一只尸皇。
而且是那种天生的皇者,看起来和常人无议,而聂凡身后的明月等人看着聂凡更是惊骇,每个门派之间,都有一种特殊的联系方式,虽然聂凡跟元霜降之间从来没有见过。
但是聂凡要是出事了,元霜降肯定会知道,要是知道是他们下的死手,他们这会已经不是站在这儿的旁观者了,而是那河里打捞,那不
听话的手下之人了。不由得都在庆幸他们虽然之间都存在过恩怨,但是自己没有下了死手。
元霜降看着聂凡,眼里的冰冷少了一些,多了一些温和,只道:“所以小师弟能走到这儿,我并不奇怪,师傅曾经传信于我,他的关门弟子是一个有着特殊双眼的弟子。而且你要做的事情,我并不会阻止。”
然后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