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人冷哼了一声。
明若很是诧异,自己这光头已经够明显了的,但是对方并不知道自己是出家人,这就很耐人寻味了,或者这面前的树人并没有视力。
“勉强算你们过关吧!”树人淡淡地道。
他这话刚落下,聂凡那边追着他不放的鳄鱼便从一头,变成了三头。
“这鳄鱼还会变多?”聂凡真的是觉得要疯,一头已经让他很是狼狈了,三头,这怕不是在要他的命。
但是在他左闪右躲的时候,一头鳄鱼,不觉中变成了六头。聂凡的脚下一乱,差点便落到了脚下那不知道有多少鳄鱼的水潭里去。
在他纠结的时候,他脚下的鳄鱼从六头又变成了十二头,聂凡脚下一个打滑,下盘不稳,一下子便要直接栽下去。
在快要掉入了那鳄鱼大嘴里的瞬间,他从鳄鱼背借力,稳稳地踩上了一些水潭中的青石上。
本以为那鳄鱼会直接扑来把他撕扯掉,但是那领头和鳄鱼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闭上了双眼。
聂凡僵硬的站在了和水面的水平线齐平的青石上,一动不敢动,离水面近了,才发现这水潭不大,但是这种只允许一个脚踩上去的青石很多。
聂凡看着周围的鳄鱼是越来越多,脑海占地里闪过一个可能,脚下一动,几个闪身后,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青石的尽头是一张拜祭台,拜祭台的右手位置放着三柱香,而拜祭台前空空如也,也不知道拜的是什么。
四周的长明灯倒是一直亮着,用的不知道是什么灯油,这拜祭台内都是好闻的清香。
聂凡拿着清香,到一旁点燃,恭敬地把香插到上香处,又恭敬地行了个道家最高礼仪,三拜九叩后,刚要站起来。
“座下来者是何人?”这空荡荡的环境里,突然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
“弟子白云派第一百代山主,聂凡前来拜见真人。”聂凡上前恭敬地道,基本上他可以肯定这便是他之前在阴牛山梦到的那个墓室。
“哦?白云观已经传承到一百代了,我总觉得你这小家伙很是熟悉,我们是不是在那里曾经见过?”玄微子似乎看到他很是诧异地问道。
“晚辈曾在阴牛山的梦界见过真人。”聂凡如实答道。
“原来是你这小家伙,我曾有约于你,若你有机缘寻得一处我意识未消散的阴宅,我便把阴符七术传于你,如今你既已寻过来,我便把这
阴符七术传于你罢。”
玄微子说完,在祭台前便浮起一本金色的小书,飘到了聂凡的面前。
聂凡伸手出来接,那书落在聂凡的手上之时,却缓缓化作金色的光点,消散在了空气中。
而聂凡的脑海里却又多了一本金色的小书,却是合上的状态,一页都翻不开,犹如有千斤重一般。
“众生万相,你每观一百个相,便会翻开一页。你从这里离开后,便需要融入市井中,万相需含天相,人相,地相。观相达万,这书的内容你便可以完全摸透。并且,我们看相有个规矩,一相只收一文钱。”
“你们来寻祖龙之脉,我倒是有一线索可提供于你们。”玄微子说到此处,却是停顿了许久。
“放水观归路,来龙观入首。缺补填空,一可当百,倾流散荡,万派皆空。去吧!过了万枯林,你们便可离开墓室了。”这一番话,让进了墓里的人,都是能清楚地听到的。
侍宣有些傻眼地看着,这一番话说完后,那树人就消失在了眼前,只是考了他们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人就不知道那儿去了。
“这聂观主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侍宣靠近了张松,小声地说道。
张松看到那树人和鳄鱼离去后,这片林子里没有丝毫的光线可透进去,黑漆漆的一片,前面又如此地凶险,摇了摇头:“到了这会儿聂观主还没有出现,怕是已经不太好了。”
“张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