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以前一样，今儿每样鱼都给我再加个五十斤。同样的鱼，桑老板养的鱼就是要比别的地方要鲜嫩些，我这烤鱼店里的生意，最近很是不错，这都是桑老板鱼养得好啊！”张老板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那里，只是张老板的手艺好而已，不知道张老板的老婆和女儿找到了没有？”桑老板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掠过他，然后看向这池子里的鱼。
“这老娘儿们带着我闺女，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咱们这儿只是个小地方，来来回回地都找了好几遍，都没见着人……”张老板提起这个似乎很是生气，骂骂咧咧地道。
聂凡听着这些话，开始时，心里还会有些愤怒和心酸，慢慢地就只剩下麻木了。他费解的想着自己这会儿只是一只鸟，哪来的这么多情绪……
桑老板招呼了一个工仔过来，带着张老板去挑鱼，他养鱼的湖很大，看着两人走远后，他转过了头。
那眼神把聂凡看得身上的毛都竖立了起来，朝他发出了两声难听的“嘎嘎”警告着他。
桑老板却像是没有听到般，又把视线放回到了那张老板的身上，轻声道：“你这小家伙也来这儿陪伴我
有好几个月了，你猜…张老板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这张先生可真是个手艺极好的人，以前开的是馄饨店，那生意可是每日里排队的人，可是一排就十多米长。”
桑老板说话间，双眼微微眯起，那眼里带着嗜血，讥讽，还有聂凡看不懂的复杂。他的心情似乎也起伏得很大，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稳了稳情绪又道：“你一定是没有吃过他做的馄饨，那才叫真正的鲜美之极。”
想了想又把话题变了下，道：“当然现在的鱼肯定也是很是鲜美的，你这小家伙刚来的时候可是最喜欢我这湖里的鱼了，那会儿我这湖里的鱼到你肚子里的可不少，只是这两个月不知道怎地，你就不喜欢了。要不我今儿有空带你去尝尝这张老板所做的鱼？说不定你就有胃口了。”桑老板说话间跃跃欲试。
聂凡梳理了下自己身上的毛发，对他说的这番没头没尾的话，很是费解，只是在他说完后，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了。
但是桑老板似乎是个行动力极高的人，在当天的傍晚便带着他出了门，来到了张老板的烤鱼店。这会儿店里正在做开店准
备，看到他出现在店里，还带着一只黑不溜秋的鸟，张老板很是诧异。
“桑老板，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我店里，只是这会儿还没有到开业时间，我们这做的又是宵夜的生意，你看要不在这附近用个晚饭？”张老板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对于出现在这里的桑老板，明显很是惊喜。
桑先生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走，而是笑着道：“不用忙活了，我就是带着这小家伙过来尝尝手艺，你继续做你的事情就好。”
张老板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给他倒了杯热茶，继续回到后厨忙活。
张老板走后，桑老板拿起那茶杯在手上把玩着，只是那茶杯里的茶水，却是一口没有动。张老板的店很快便开始营业了，一波波的人涌入店里，桑老板坐的位置很是偏僻，没有人注意到他。
到了下半夜，店里的人渐渐减少，只剩下两桌在聚会的人。
这时张老板才抽空走了过来手上端着一口石锅，放在了桑老板面前的桌子上，打上了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啊！桑老板，这会儿才有空，这是我特意为你留的鱼，你尝尝？”
说着便在桑老板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桑老板拿过一旁的茶水壶倒了杯茶，放在张老板的面前。但是聂凡却是清楚地看到，张老板面前那杯早已经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桑老板递过去的是张老板一开始给他倒的水。
张老板毫无所觉，拿起了那杯水，喝了两口，给桑老板递了双筷子，自己也拿出一套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