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抛之脑后,忍着笑说:“你听过别人在背后怎么形容你的吗?”
虽然他尽力忍着,但说完后,嘴角还是溢出了几分笑意来。
接下去的话里,也很自然地带上了笑:“他们都说,你这个人,特别无耻。”
薄文熠挑起的眉头僵了一下:“那你呢?”
“你怎么看?”
常欢的指尖从他额头一路下滑,最后落在他的嘴角处,随性轻点着。
薄文熠黑眸沉沉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偏过头,在常欢贴在他嘴角的手指上咬了一下。
这一下还挺用力,常欢失声喊着:“你——”
“我想起来了,你以前给我的备注是狗男人,”男人松口,面无表情地舔了一下那指尖上的咬痕,“汪。”
常欢:“……”
某个狗男人咬完手,开始毫不客气的咬脖子。
然后是这里那里,彻底狠狠地将怀里的猎物,“咬”了个遍。
·
暴雨过后,总是天清气朗的好天气。
管叔一如往常般,揣着篮子去花园里将昨夜被狂风暴雨吹散的花枝修剪一下。
才走到侧方的玫瑰花丛旁,就看到薄文熠沿着花园的小径小跑着过来了。
男人额上还带着汗意,脖颈上也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意,看起来已经跑了一段时间了。
管叔低头看了眼时间。
已是八点。
今天是周一,平日周一这个点,薄文熠早已去公司了。
“少爷今天不用开会?”管叔迎着他的目光,问道。
薄文熠:“我今天不用去。”
管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在男人的目光再次扫过来的时候,收回目光,开始继续手头的动作。
这一片玫瑰花种了不久,好在栽种过来的时候,已是成株,且大部分都带着花苞。
经由他妥帖的照顾,现下那些花苞已全数彻底打开。
虽经历了昨夜的暴雨,有一些已经衰败了,但因为经历了风雨,剩下那些越发娇艳。
管叔的目光在其中几株上留恋了会儿,在心头盘算着剩下是否需要弄个插花。
这些玫瑰花是薄文熠特意买回来,让他栽种的。
这是整个花园里,他唯一带回来的东西,老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专门种给房子另一个主人的。
管叔没考虑几秒,拿着剪刀的手已伸向了那几株特别娇艳的玫瑰。
只是剪刀头还未碰上花枝,他的动作就被薄文熠的话打断了。
“管叔,周末钟家有个晚宴,你到时候一起去吧。”
管叔握着剪刀的手顿了下:“少爷……那种场合,我还是不去了吧。”
像是怕自己说得不明白,他又道,“我这样的人,本就不适合出席那种宴会。”
薄文熠没有接话,突然道:“管叔,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问你件事。”
老人低着头:“你问。”
薄文熠垂眸,看着老人握在手里的花剪:“虽然你从来没有说过,但是我很久之前就觉察出来了,你对这些大型宴会似乎很排斥。以前在老房子里办宴会的时候也是,很多回你都会之找一些借口,或者制造一些必须离开的事情,来避免参加那些宴会。”
薄文熠:“你是不是在避开什么人?”
老人手颤动了下,剪刀一时没抓稳,掉到了手边的玫瑰花枝上。
剪刀很重,玫瑰花枝不算粗壮,晃悠了几下,剪刀就掉到了地上。
薄文熠抢先一步弯下腰,将落在泥土上的剪刀拿了起来。
他没有将剪刀还给老人,反而就着捏握的姿势,开始捡起那几株娇艳的花枝来。
薄文熠剪花这个动作很生疏,从小到大,他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是,他剪的时候又很认真,认真到管叔没办法去阻止中断他。
薄文熠剪了几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