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暂停,莫名其妙的尴尬,在场所有人都随着晁朕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用作拍摄地的教室窗外,站了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子。脸上戴着口罩,只能看见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睛。
晁朕快步走向导演说了几句话,导演只能无奈宣布。“拍摄暂停,大家先休息。”
导演话音未落,只见晁朕已经快步走出了拍摄地。
王浅棠急急忙忙跟出去,只看见晁朕拉着那个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子走进了前面的教室。她赶过去的时候,教室门已经关上。
见到他,被他生拉进了一间采光不好的教室。晏安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脸上的口罩就被扯了下来,接着,就有冰凉的唇贴了上来。
之前分明嘴硬地跟他说要多呆几天,却还是没忍住提前回来看他。这一路上做得思想斗争建设想得强词夺理的借口,都在这一刻化为灰烬。
晏安摸到了他冻得冰冷的耳朵,轻轻扯了扯。晁朕终于和她分开,可依然闭着眼,轻轻地问了声,“晏安?”
“嗯?”
下一秒,她就被抱到了积了灰尘的课桌上,晁朕再次低下了头,鼻尖气息已经灼热到只需一点火星就能发生爆炸的程度,她背后的外套几乎要被拧烂。晏安只感觉贴着她的心脏跳动到了惊悚的地步,她强硬地别开脸,抱住了他的脑袋,说:“可以了,晁朕,可以了。”
晁朕反手抱着她,死死勒住她的腰。
“晏安?”他又带着试探的语气喊她的名字。
晏安缓慢地拍着他的背,问:“怎么了?”
好半天,晁朕都没说话,晏安只能从他心脏跳动的频率来判断他此刻的状态。
“怎么突然回来?”
先前想好的无数借口,找到的毫无漏洞的陈词,在此刻一个字都说不出。她完全跟随自己的本心,用眼睑贴着他颈侧的肌肤,透过微微颤动的睫毛告诉他。
“太想你,吃不好也睡不好。”晏安搂着他的肩膀,仍由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往下掉,说:“下次吵架,我再说胡话,再任性胡闹,你就打我一顿,你别不管我。”
“下次不吵架了。”
“坐上车我就后悔了,当时我就想下车,我想陪你去拍戏。但我脾气太坏了,我性格不好,我倔强又顽固,我拉不下脸,我怕大家笑我。”
“没人笑你。”
“我跟着师傅读经的时候都想着你,师傅说我不专心,第二天就不让我去。”晏安像无尾熊一样,手脚并用地抱着他,说:“这次的事本来就是我的错,我不该脑子糊涂不该逞兄弟义气。下次不管是祝彧还是谁再跟我说这种话我一定立马让他滚再揍他一顿。”
晏安把脸抬起来,挂着眼泪可怜兮兮地看他,说:“你别生我气。我以后听你得话。”
晁朕给她拨贴在脸上的头发,正要说什么,就听旁边的门被敲响。
来敲门的是A
ie,提醒晁朕还要进行拍摄。一开门,就见里头晏安哭得实在不像样。她看了一眼晁朕,说:“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话音落,就见晁朕给晏安擦脸,用轻得不能再轻的语气说:“A
ie带你去洗把脸,这边的工作处理一下我就去找你。”
晏安说了什么A
ie完全听不清,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晏安抓在晁朕衣摆上的手。她正待再催促一下,就见晁朕在完全无视了她在场的情况下捧住了晏安的脸去吻她。
A
ie有点心悸地别过了眼,想自己长到这个年纪还能在看见小年轻接吻的时候感到面红耳赤真是不容易。
真是的,刚才要是有这点魄力,这场戏早过了也不至于拖到这会儿。
晏安等心情平复了一些才跟着A
ie走,回去的一路上都没遇上其他人。A
ie给她递了洗脸巾后才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