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后辈,也需要拜长老院长老做老师,学成毕业才能得到继承人资格。
这样设计原本是为了弥补狼王只知道一味注重武力,在治国上,经验不足。却没想到几百年延续后,长老院却成了政客互相玩弄心术,交换权力地方。再后来,掌控北境经济商会也被卷入其中,利益与权力互相纠缠,仿佛盘踞在一起藤蔓,彼此扯着,向淤泥深处,逐渐深陷。
而那根紧紧缠绕着所有人藤蔓,叫做家族血脉。像霜语和安晴出生,便是三长老年轻时努力扯着藤蔓向上攀爬产物。后来三长老又用这根藤缠住了自己两个儿子,霜语凭借祭司天赋挣脱了,安晴挣不开,便溺死在那摊泥泞里。
霜语说给安晴报仇,除了茧鼠这个直接凶手,他也恨把哥哥逼到这个地步父亲,和背后盘根错节长老院与商会。恨他们尸位素餐,玩弄权术,任人唯亲。恨他们权欲熏心,自以为是,胡作非为。
可惜想撼动这两大势力谈何容易,曾经老狼王和大祭司,想用温和手段慢慢纠正长老会和商会积弊,结果却是老狼王英年早逝,大祭司独木难支。霜语不认为凭借自己能比老狼王和大祭司做得更好,但如果敖梧要出手,他也愿豁出性命再试一次。
“所以要对商会和长老院动手么?”杭十七在旁边捧着切好蜜瓜啃,发出咔嚓咔嚓清脆声音,敖梧和霜语之间严肃感人气氛顷刻间荡然无存:“要我说,跟他们讲什么道理嘛,不如先把人捆回来,擒贼先擒王,我看就抓大长老和那个商会会长就行,还有三长老,霜语要是不介意,也一起抓了,省得万一我们去西线打架,他们在后面捣乱。”
“这不行。”霜语对这种强盗操作条件反射般否定道:“抓不抓三长老我倒是无所谓,我心里早没了他这个父亲,只是北境总需要人管理,贸然抓走了他们要乱。”
“为什么要乱,又不是只有他们能干,这位置没人了,换个上来就好了。”杭十七擦了擦嘴说。
霜语耐心给他解释道:“大长老和商会会长在长老会和商会拥有极大影响力,狼王殿下若是把他们抓了,就等于向整个长老会和商会宣战。”
“且虽说长老院内里已经腐烂,但并非没有能人。就说大长老,他名义上是殿下老师,为人克己自持,处事公允,处理政事也很有一套,在北境威望极高。若不是他把长老院利益看得比北境更重,应该会是个很好长老。只是路走偏了……”
“唔……”杭十七不了解大长老,只是坚持道:“可这不才是更重要吗?宁愿一人慢慢走,也好过两个人在相反方向背道而驰。你说大长老很厉害,那更得抓起来了,不然他用这些力量来对付我们,不就麻烦了?”
霜语依旧不赞同,他小时候在长老院长大,后来去了祭司庭,这些地方交给他如何做一个好人,好祭司,可没教过他杭十七这些怎么听怎么像反派强盗逻辑。他倒也不是同情这些人,只是担心手段过激会导致不好后果。
“如果抓了他们。剩下长老院和商会一部分人一定会用各种方式逼迫殿下放人,这些手段不外乎拿北境一些大事当做筹码。在他们眼里,自己亲生孩子幸福都可以当做交易筹码,北境其他兽人死活,就更不必在乎了。”
杭十七晃晃脑袋:“一部分人,也就是说还有一部分不会咯,那更好,观察一下是哪些人闹事,一起抓起来。剩下就是向着北境,愿意好好干活咯。”
霜语思路逐渐被杭十七带偏:“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被抓住这些人,又怎么对外解释抓他们理由。如果无法对外有个圆满交代,说不好会在民众里引起恐慌。”
“那还不简单,现在不是有现成理由。”杭十七翘起一条腿搭在椅子扶手上,十分没形象地往椅背上一靠,摆出义愤填膺表情说:“都是茧鼠干得,他们目就是搞乱北境管理,让北境不战自败,所以他们趁狼王征战西线之际,抓走了我们会长和大长老,还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