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的有些肉的手,伸出手指戳他的绯红的脸颊,“怎么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闫然呼吸都变粗重了,神色也很严肃,问:“你……你以前,也被欺负过吗?”
毕竟萧子翀是周边长得最好看的男生,要是萧子翀被人欺负过,他要怎么办,闫然只是想想,就觉得无法忍受,有种去拽把刀在手里的冲动。
萧子翀惊道:“谁敢!”
闫然赶紧说:“对不起。”
萧子翀哼道:“我觉得你爸妈真是不称职啊。难道没人给你讲过吗?”
闫然窘迫地不回答。他家的确是不会有人对他讲这些。虽然是十六岁了,但家里都还以为他是六岁小孩子。之前房间没有门锁,有时候换内裤都要躲到被子里换,不然极有可能被奶奶推门而入看到。要是被奶奶看到了他表现出羞窘,就会被奶奶笑话一通,说他以前光屁股跑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现在又有什么可害羞。
闫然一想,自己以前真可悲,又无比感激萧子翀为自己争取到了锁房门的权利。
萧子翀笑着说:“那你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直接来问我好了。”
一副大哥的做派。
闫然:“……”
闫然脸又红起来,觉得是被萧子翀调戏了,而且他也没想过萧子翀居然会说这种有色玩笑,这算是有色玩笑吧?!
萧子翀看闫然一副不可置信的羞窘模样,他倒是一点也不觉得不自在,继续说:“这不是人最正常的情况吗,你要是什么都不明白,那别的明白的成年人,说不定就要借此占你便宜。然然,你在听吗?”
“然然”两个叠音让闫然一阵紧张,又一阵甜蜜,这是萧子翀第一次叫他小名。
闫然红着脸点头:“嗯嗯,我知道。”
萧子翀认真道:“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特别是比你年纪大的,当然,是同龄人,或者年纪小的,也都包含在内,要是你觉得对方让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包括语言暗示的性骚扰,肢体触碰的性骚扰,眼神不轨的性骚扰,你都要表现出反抗来。要是遇到有人遇到这种骚扰,你能给予帮助的话,也要帮助别人。你懂什么是性骚扰吗?”
闫然赶紧点头。
萧子翀说:“那就好。我觉得你今天就是遇到这种事了。你不喜欢,不高兴,你一定要迅速表现出来,指责他们是在欺负别人,行为不对。不然,我看他们自己都毫无意识,真是一群神经病。”
“神经病”三个字把那一群人盖章定论。
闫然已经彻底从傍晚的恐惧里走出来了,他用不着去在意那一群“神经病”带给他的阴影。
萧子翀又怕自己怂恿得闫然犯傻,只好又说了一句:“要是可以赶紧找到帮助,也不要忘了寻求帮助。”
他这可算是苦口婆心了,完全可以让闫然认自己做“干爹”。
萧子翀又问:“你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吗?”
闫然笑着点了头。
萧子翀看他笑了,才算是彻底放松了精神,又问:“你到底怎么知道那家店是做什么的?”
看来萧子翀还是有八卦精神的,闫然之前一直以为萧子翀对科学和学习之外的事没有兴趣。
对着萧子翀讲这种事,闫然总归不太自在,但看萧子翀刚才对自己可谓推心置腹了,便也不好什么都不讲,于是说道:“我家里吃饭,二舅有时候会讲到这种事。他们说,我们市里,那种男同性恋还挺多的,也有专门的男人做男人生意的店,我就知道了。”
“啊?这样啊。”萧子翀没有太大兴趣了。但想到他妈说要多听闫然的心声,他就又问,“你二舅岂不是知道很多这些事啊?”
“但他不怎么讲,除非是很特别的。因为总是那些去扫黄的事,翻来覆去就那些,男人啊,女人啊,有些男人被抓进去了,老婆去交钱,就吵架打架,或者干脆不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