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善觉得高夫人不是为这桩事高兴,但是她瞧一瞧高夫人的神情,也知道她不会再提喜事了。
高夫人颇有几分惋惜的提及,今年家里面添置几盘好看的花,她原本想借着赏春宴,邀请戚善去高家赏花。
现在家里不会举办赏春宴,大约夏天的赏荷宴也会跟着没有了,毕竟这一次御史上书弹劾高老大人的时候,就提了高家喜欢举办宴会的事情。
高老大人上了辩白的折子说明实际情况,但是朝中还是有许多人认为高家一年四季不应该寻找名目举办宴会。
“我们家举行宴会,还真没有借着名目收受过别人珍贵的东西,只是自家亲朋好友多,借着机会团聚说话热闹一番。”
戚善认可高夫人的话,高家真要借着名目收受别人的礼物,元达笙绝对不会和高大人来往的,正因为他们每次上门去,送的都是极平常的礼物,收礼的人,都是神态平常登记了礼物。
元达笙和戚善说过,高家这方面表现得不错,而且他听同行的人也说过,高家是不会收珍贵的礼物,哪怕收下了,过后也会寻了法子原样退了回去。
高夫人转而笑着说:“家里面不举办宴会了,我们这些人也没有这么多的事做,衣裳都可以少添一件,也不用天天去打听妯娌们又寻到什么好布料和款式了。”
高夫人喜欢来元家,可以天马行空的说一些事情,戚善从来不会反驳她,有的时候还会顺着她的话,也跟着说一些话本子写的东西。
高夫人听戚善提了元希珍出嫁的安排,瞧着她说:“你们夫妻总算没有养白眼儿狼,已经分家的兄弟,而且分家后,他们也没有帮衬过元大人。
你们愿意善待侄子侄女,已经相当不错了。喜儿大伯一家人来了,自然是住在儿子家里面,看着女儿出嫁了,自家有院子,肯定不能从你们家院子出嫁。”
高夫人低声说了这里面的一些事情:“你侄女嫁的是村长家的次子,你们家在京城根底浅。
她要在你们院子出嫁,万一遇到心性不好的夫家,要说你们院子是给侄女的陪嫁,你们最后也要费一番心力,才能解决这个麻烦事情。”
戚善低声和她说了侄子媳妇打听来的消息,高夫人满眼羡慕神情瞧着戚善:“你侄子媳妇的禀性端正,你侄子福气好,将来家业一定会兴旺。”
戚善眉眼含笑道:“我们夫妻原本没有想过这么多的事,只想着爹娘在的时候,总要让他们看到一家人和睦相处的样子,我们对他们只是尽长辈的心意。”
高夫人瞧着她眼里面的笑意,叹息道:“我父亲从前也是这般对待侄子侄女,只是后来两家因为一些事情起争端的时候,他们如果只是旁观不说话,我父亲不会伤心的。
他们不管黑白对错,全选择站在他们父母的立场,寻了许多的话题来指责我父亲。自此之后,我父亲对他们冷了心,后来再有什么好事,宁愿照顾族人,都不愿意再落到他们的身上。”
戚善瞧着高夫人面上愤慨神情,安抚道:“早早认识他们是这样的本性,我觉得是好事,日后便可以不来往不操心了。”
高夫人面上露出鄙夷的神情:“一般人都会这样做的。但是他们不这样想,他们认为我父亲不管如何都是他们的长辈,既然是长辈就欠了他们。
我们家明面上是没有分家,但是私下里已经分得清楚明白。原本我们这一房想要搬出去,但是族里长辈们说长房太过弱势,在外面容易受欺压,我们家只能继续住在祖宅。”
“你祖父祖母现在身体都好吗?”戚善好奇的问她。
高夫人摇头说:“他们都不在了,当年闹起来,就是与我祖父祖母的私产处置有关系。
现在我们家不能搬走,因为我们家还有一位继老祖宗还健在,她在,族里便劝我们这一房不要搬出去,免得老人家晚年日子不好过。”
戚善面带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