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少年前发生的案件?”戚善有些胆怯的问。
元达笙抬头瞧了瞧妻子眼里面的神情,说:“十多年前的事情,死的是当家的男人。别人家男人当家作主,这一家的男人天天无所事事,闲得只知道打老妻和儿女。
他死了好几天,才被人发现。他死的时候,闹出很大的动静,他平时就爱打妻子和儿女,邻居们之前还会劝一劝,后来劝不动,也就不多事了。
后来邻居们见他的老妻和儿女们提着包袱走亲戚,还劝着他们和亲戚们说一说,叫人来劝一劝男人不要在家里面打闹了,他们当时点头了。
过后,邻居们才想起了,他们当时的面色有些不对劲,只是当时大家认为他们是给男人打怕了,却没有想过,他们当时收拾家当逃跑走路了。
我们租院子的时候,房东不敢和我们说实情,官牙私下里和我说得仔细,我想着距离我们家有些距离,你又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就忘记和你交待一声。”
戚善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他们巷子的房租不贵,她瞧着元达笙:“夫君,你说我们邻居家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元达笙望了她一眼:“官牙要是没有提前透了消息,大家在这里住久了,也会有机会听说这个消息。我会和才弟交待一声,他以后要少去偏僻的地方。”
戚善的心情有些不太好,元达笙安抚道:“十多年前的旧事了,知道了这样的消息,对男人也能起一个警戒作用,谁都不敢小瞧身边的弱女子和孩子。”
大过年的日子,第二天的午时,元达笙带着戚善去了那一处院子,院子门琐已经生锈了,院墙也磕破了一角,只是那尖锐的两边,大约也无人敢穿过去。
戚其才知道那一处是凶宅后,当时脸色变了变,庆幸大过年的日子,他们只是在外面停留,不曾起了心思围着院子转圈子。
后来,他们再来寻戚其才出门,说去那一处院子外面说话,戚其才当时就拒绝了,在他们追问下,戚其才不得不和他们说了那个院子荒了的原因。
他们一个个面色也变了变,面面相觑后向戚其才打听起来,戚其才瞧着他们说了原由,他原本是想带着姐姐来此处赏风景,结果给他姐夫挡了。
他们一个个回家寻了机会和家里人说了说,这当中自然有不知情的人,也有不在意的人。
元达笙原本已经想换一处院子,只是戚善有些舍不得这个地方,但是现在知道有那样一处院子后,再听元达笙的话,她立时点头应承下来了。
过年,官府开门办差的日子,元达笙早上出了门,戚其才在房间里用心读书,戚善带着喜儿在院子里转悠。
邻居夫人们上门来闲聊,大家用暗示的语气,提及荒了的院子,戚善和她们说了心里话,大过年的日子,知道那桩事情后,这年都过得不顺畅。
夫人们心有同感,特别是大家提及起来,才发现男人们事先是知情,她们却一个个不知情后,大家心里面一下子说不出的滋味,都觉得男人们太过小看她们了。
戚善在这之前,就和夫人们说过,她只要怀孕了,家里的公公婆婆就会来京城,自家住的小院子,就有些不够住,也许会换租一处大的院子。
现在她听夫人们提及自家人口多,要换院子的时候,她当下也只是提醒道:“我家老爷和我说了,他租院子的时候,官牙大人是和他透了底细的。
他认为距离比较远,而且这条巷子住的都是好人家,这才起了心租下来。我和大家认识后,也觉得租这里最好的地方,就是认识了你们这么好的人。”
夫人们听懂戚善话里的意思,她们感叹道:“其实元大人说得对,我们距离那一处是有些远,家里面不添人口,住在这里挺舒服的。”
元达笙放假的时候,只要戚其才有空,就会一起在城里走一走,现在喜儿知道一些事情后,他也会抱着儿子在近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