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芭和戚善学做鞋子的时候,有文氏在前面给她们打样子,两人都觉得做鞋子比做衣裳容易许多,而且很有信心和家中长辈们说,她们争取在新年前,给长辈们一人做一双鞋子出来。
戚家的长辈们沉吟不语,他们欢喜孩子们的孝心,可是鞋子不比衣裳,这要穿着不合适,那股子难受劲,让人是忍无可忍,终究只能把鞋子放置起来的。
戚培基夫妻不愿意打压两个孙女的积极心,笑着说:“芭儿,善善,祖父祖母相信能穿上你们做的新鞋子。”
文氏的脸直接苦了起来,冬天的鞋子,那比夏天的鞋子还要难做,两位小姑子刚学着爬,这就想飞上天了。
她转头和婆婆说了难处,钱氏瞧着大儿媳妇面上欲哭无泪的神情,安抚道:“你们祖父祖母对小辈最为慈爱了,她们两人许的愿,只要能够做成鞋子,两位老人家都会高兴。”
“娘,我不担心她们做不出来,我只担心她们做的鞋子会不合脚。偏偏她们两人很有志气,决定从剪鞋样子开始,都不用我插手了。”
钱氏瞧着文氏面上的神情,明白她心里面的压力,她担了教小姑子做鞋子的名声,在这桩事情上面就要担责任。
孙儿媳妇和孙女在祖辈心里面,总是会隔了那么一层薄膜,钱氏太明白大儿媳妇心里面的感受,但是她也相信戚芭和戚善的为人行事。
她笑着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把你做鞋子会的技巧,全部教给她们了,她们能够学到那一步,都怨不上你这个当师傅的人。”
文氏教戚芭和戚善两人做鞋子的时候,她如果要从中暗藏一手,家里面的长辈也能体谅她,那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技艺,她有这个决定权利。
文氏对两位小姑子不藏私的教导,让对家中长辈觉得过意不去。戚培基夫妻私下里叮嘱戚维山夫妻,文氏这般的大方,他们当公婆的人,在有的方面也不能太过小气了。
文氏对待家中小姑子们是一视同仁,她在这方面问心无愧。
她从前问过嫡亲的小姑子要不要学做鞋子,戚莺姐妹跟她只学了一个大概,两人就把心思放在做衣裳上面。
过后,别的小姑子表示要学做鞋子,她都是用心教导过,只是她们都只学了一个表层,只有戚芭和戚善是真的用心想学习做鞋子,她也把自个的本事全掏空了。
文氏和戚芭姐妹说过,她的本事不如她娘家的嫂嫂,她嫂嫂就有一种本事,给人做的鞋子,双双能合人的脚,她有的时候,在这方面会失手。
她给家里人做鞋子,还要拿着旧鞋子对比照做新鞋子,这样做出来的鞋子,偶然都会有一只或一双不合脚的。
戚芭和戚善其实也赶上家中的好时节,家里面的长辈们舍得给她们旧的布料来练手,从前她们的姐姐学习做鞋子的时候,家里面没有这么多的旧衣裳,供她们一次又一次练习做鞋底。
她们姐妹给自个磕磕碰碰做成功一双鞋子后,姐妹两人穿着到戚培基夫妻面前晃荡,戚培基夫妻瞧着两个孙女脚上的鞋子,还是夸了夸她们很是用心。
戚芭和戚善因此很是得意,表示她们会把做第二双鞋子的机会,直接留给戚培基夫妻,戚培基当下面孔就木了,周氏笑着点头说:“行,那我拿两双旧鞋子给你们做鞋样子。”
戚芭和戚善还在商量着做鞋子的事,戚培基直接敲定下来:“芭儿,你给你祖母做一双鞋子。善善,你给我做一双鞋子,我喜欢墨色净面的鞋子。”
戚芭欢喜的笑了,周氏对孙女一向宽厚,戚培基在孙女面前一向威严,她凑过去和周氏说话。
戚善则是蹲到戚培基的脚旁:“祖父,你和我说一说对鞋子底的要求。大嫂和我们说,一双鞋子好与坏,关键在于鞋子底。”
戚培基有些不太习惯孙女太过挨近他,他用手指点了点戚善的肩膀,说:“我让你祖母把你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