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清风:“???谁教你这些的?”
苏槐不吭声,只看着他。
苏清风拍了他脑袋一下,不重:“不准学坏。”
苏槐握住苏清风的手腕,又晃了晃:“那道长到底要不要我去?”
苏清风简直拿他没办法,又是无奈又是笑道:“当然要,快去。”
苏槐:“道长答应了。”
苏清风:“答应了答应了。”
苏槐就高高兴兴去了。
他去不过片刻,很快又回来,带着一只男士手表。
那手表的款式已经很旧了,表面上有划痕,内里却刻着两个字,是“阿臻”。
苏清风便知这是何臻的遗物,把它带回了何家。
何家门前的榕树依然枝繁叶茂,苏清风在树前停驻了一会,发现明明是夏天,有些叶子却已经发黄了。
“苏小友回来了,”穆柏松从何家大门走出,道,“你也察觉到了这棵榕树的异样?”
苏清风点点头,道:“穆老,能请您向它借灵吗?”
穆柏松道:“当然可以。”
万物皆有灵,这棵榕树年岁已有五百年,自然孕育出了丰沛灵力,只要有灵力,方士能借为己用——然而当穆松柏向榕树借灵时,却出了意外。
冲天煞气从榕树内源源不断涌出,如蝗虫过境,顷刻间便将整栋老宅包围。
穆柏松道:“果然如此!这棵榕树下有鬼祟!”
何家恶鬼藏身在榕树下并不让人意外,但让他们惊讶的是那浓烈的煞气,榕树百年之灵居然都被这只恶鬼吞噬,为它所用。
阳光被遮挡,昏天暗日,汹涌煞气将老宅困死,无数只鬼手冒出,伴随着厉鬼哭嚎,跃跃伸向老宅里的人。
何庆年惊慌失措,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待在屋子里,不要出来。”苏清风对他们说完,又看向穆柏松道,“穆老,烦请您帮我拖延时间。”
穆柏松拔出桃木剑插入地面,领域张开,周围气场一震,那些煞气也被阻隔在何家之外,厉鬼哭嚎更甚,却再也无法进入何家半步。
“去吧,”穆柏松道,“有我在此,何家定然不会出事。”
苏清风颔首,只身踏入了煞气之中。
围困何家的煞气落在绣有鹤羽的道袍上,竟然自己燃烧殆尽,没有沾染上道袍分毫。苏清风一步步走出何家,外面日光如常,何家门前的榕树却阴气森森。
苏清风解开手腕间的红绳,红绳绕指化为一柄清如雪的长剑,他的剑锋直指榕树,道:“出来。”
阴风刮过,榕树枝叶摇曳,仿佛厉鬼无声的嘲笑。
苏清风:“行吧。”
然后长剑斩落,百年榕树被拦腰截断,轰然倒塌。
剑气仍然未断,榕树之下地表崩裂,露出纵横交错的树根……还有一具被埋在树下的白骨。
与此同时,一股戾啸冲天而起,厉鬼在树下现出身形,他眼神怨恨,脸色青白,脖颈上有道深深的勒痕——分明是已死的何臻。
“你好狠啊,”何臻幽幽道,“毁了这棵榕树,就不怕断了何家气运?”
“何家有人才,气运并不依托在这棵榕树上。”苏清风道,“况且它的灵气早被你吞噬殆尽,如果不毁去,只会沦为邪物。”
“邪物……哼,和我在一起,就成了邪物吗?”何臻说着,眼神一厉,“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埋骨于此的?!”
苏清风:“废话,谁让你总是借榕树闹事。”
何家的厉鬼能依附在榕树下,还能吞噬榕树灵气,说明它是何家人,受榕树庇佑——由此可见,厉鬼应该就是当年死去的何臻。
但榕树灵气很难在短时间内被全部吞噬,何臻却做到了,这意味着他在榕树下待了多年,是靠日复一日积累才将榕树灵气吞尽的。
苏清风刚才去那片墓园时就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