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样称呼我的朋友的权利——总有一天,我会是唯一一个叫她喵喵却不怕被掀翻天灵感的人——
P先生曾经这样许愿过,“叫我的好朋友喵喵”是他在监狱内萌生的各种梦想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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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M小姐曾无数次吐槽他的,“你很闲,是吗”。
爱好这个,爱好那个,又莫名其妙就把“用‘喵喵’称呼我的朋友”列为梦想。
但P先生每次都会非常认真地反驳她:
“不,我不闲,我的职位代表了监狱内最繁重的工作内容。我只是喜欢在工作之余,拥有广泛的爱好。”
……他的每次回答其实都秉承着某种微妙的风格,避重就轻,巧妙地忽视着对方给出的问题,提出新的问题与内容。
问他一个问题,似乎得到了非常详尽的答案,后来仔细想想,却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搞懂他给出的任何信息,他也没有回答自己给出的任何问题。
有的男人越接触越能剥开他的内在,P先生却是越接触越会觉得,他的本质就是一份谜团。
剥不开的。
他这种人,如果远望过去,似乎还更简单、直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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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小姐一开始也会被他的这种话术骗到,但后来,她在那座监狱待得太久了——她和这家伙相处了太久太久,也了解他太多太多了。
所以她逐渐练出了辨识对方是否在敷衍自己的能力,也察觉到了他这种人本质上的异常。
最终,他们之间的对话,往往便会变成以下这样:
“……我没见过你这样蹲监狱的。你有病吧。”
“我也没见过你这样蹲监狱的,喵喵,我也没有认定你有病。”
“……你等着,要不是这堵破墙……啧,身上的拘束皮带也……下次放风我就过来把你天灵盖掀掉……”
“好的,喵喵。”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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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即使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被转移的话题、被搪塞的询问,但依旧无法忽视那一声声“喵喵”。
只要P先生一句“喵喵”,M小姐就会忽视任何异常,满脑子都是撞破墙过去,死死地掐着他的脸冷笑。
【叫啊,叫啊,叫啊,还敢叫吗,再叫一声喵喵试试】
……幸亏她从未撞破过那堵墙,否则,一定会遭遇一叠声异常开心的“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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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可爱的生物叫“喵喵”是一种会根深蒂固的疾病。
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根治的手段。
……起码,对P先生来说,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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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M小姐就和坐牢时的M小姐一样,同样有些不爽,她或许遗忘了曾经在监狱里的种种,但她绝对没遗忘对“喵喵”的反抗。
“闭嘴。”
她分外凶狠地捏折了插着橄榄的粉色小木签:“我不是喵喵,我是报丧女妖。”
P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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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喝多了。
醉成这样,别说去酒店,待会儿还能走直路吗?
再喝下去,就不可能有什么夜生活,只会有一只被他背回公寓、摇摇晃晃的醉猫。
……背回公寓啊。
P先生略有些苦恼。
因为,他的公寓从不欢迎酒精、性或任何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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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曾经养成的某种习惯吧,他不是很喜欢把自己居住的地方弄脏,或弄乱。
他的公寓其实也并非是病态的洁净、极端的整洁——
一个单身独居的年轻男人不太可能有那样的公寓,除非他是病理性洁癖。
P先生从不认为自己的洁癖到了病态的地步,当别人指出他的“洁癖”时,他会说自己只是有些“爱干净”,喜欢频繁洗手洗澡。
但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