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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应该是姐姐才对。”
“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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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空,地铁内。
坐在座位上,M小姐收回瞪人的视线。
手指上的戒指过分闪亮了,不知道戴着它挥刀会不会受影响。
……不行,不能多看,再多看一眼她都会产生把戒指撸下来扔到这家伙脸上的冲动。
明明,“恋爱”“结婚”……会和这种词汇产生关联的,会精心经营婚姻家庭的……
是姐姐才对。
怎么看也应该是姐姐啊。
她最好的姐姐,对着一个病歪歪的商人那么深情,他死了之后都不肯再嫁……甚至,可能是移情作用吧,捡了一堆小孩作养子女……最后一心一意经营自己的家庭,美名远扬……
姐姐无疑是最好的妻子,最好的母亲,最好的奶奶、太奶奶。
M小姐曾远远看着她经历这一切。
她知道做好这些身份有多不容易,又有多值得旁人称赞、尊敬。
她也知道姐姐从中获得了什么,知道姐姐很幸福。
……不过,哪怕是最好的姐姐做着这些事,她的心里依旧没有一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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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姐姐喜爱并渴望的那些,对于姐姐选择的生活,对于姐姐悉心经营着家庭、教养着孩子的行为……
M无法理解。
……身为非人,从一开始她就无法理解,也无法参与进去。
只能远远隐在黑影中观望,看在姐姐的份上,祝福她罢了。
她不渴慕异性,不喜欢小孩,更对“家”没有丝毫的概念——财富、男人、权力、子女——似乎没有东西够资格得到她的关注,更没有什么东西敢成为她的“依靠”或“归宿”。
要问为什么,她可是M哦?
就适合在无尽的鲜血与怪物中生存,把许多许多的漫长过去都当作垃圾打包丢掉,走在人类无法想象的漫长道路上,回归原形后一眼就能吓疯恶灵。
非人,非物,不算死去,也不算活着。
——我这种存在,怎么可能和恋爱结婚扯上关系啊?
“结婚”和“M”这两个东西并排放在一起都会有违和感,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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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见她发呆太久了,她新鲜出炉的丈夫试探性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又揉了揉她的脸,揉完脸后又揉了揉她的鼻子。
好一通盘。
“睡着啦?喵喵?”
M小姐:“……”
就算睡着了,你这么一通盘,也被盘醒了。
故意的吧。你是不是故意的。
摆出这么无辜的表情却把我当猫盘了一通,绝对故意的是吧。
仗着自己是只有一次性生命的活人,我不能动手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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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小姐:早晚把这家伙变成亡灵。我绝对要把他变成随意砍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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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
也不可能没察觉到啊?
有多少次约会我故意沾了一身血过来见你,有多少次约会我整个都像马赛克一样跑过来了……
结果,只会继续傻笑,说着什么“这样也很好看”的夸奖。
不是。
正常人看到女朋友浑身是血从电影院旁的垃圾桶里爬出来会是这个反应吗。
不仅傻笑着夸奖浑身马赛克的她好看,从那以后还养成了随身携带手帕给她清理血迹的习惯。
“帮你擦干净了。开心吗?”
——举着浸满鲜血的手帕,以此对她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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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来见一次他,她对“正常人”的定义就会被动刷新一次。
“这个时代的普通人类这么奇怪的吗”,基本每次和他相处都会产生这样的感想。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她每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