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我是你最最信任的人吗?没弄完你要说,帮你弄完了你还要说,你怎么那么多麻烦事啊?”
他倒不是埋怨,反倒还有几分撒娇的语气。
赫连诛笑了一下,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小猪想跟软啾说话嘛。你一整个早晨都不在,我一个人在帐子里,和你少说了好多话。”
阮久瘪了瘪嘴,几乎把唇角抿成一条线,趁着搬运奏章的侍从们不注意,凑过去碰了一下他的唇角。
他煞有其事地对赫连诛道:“这是赐予大王的奖章。”
赫连诛问道:“奖我什么?”
阮久顿了顿:“奖你会撒娇,深得本啾欢心。”
两个人低低地笑作一团,侍从们轻手轻脚地退出去了。
*
晚饭吃的是阮久早晨打猎打回来的兔子,赫连诛在养伤,有另外的膳食。
阮久问过大夫,才从自己的兔腿上撕下一小条肉丝,给赫连诛尝了尝。
“好吃吗?”
赫连诛摇头:“没尝到味道。”
“那再尝一点。”阮久小心翼翼地再撕下一小条肉丝,递到他嘴边。
赫连诛才张开嘴,阮久便把自己的手指放到了他的嘴里。
赫连诛微愣,阮久笑出声:“小猪,你好可爱啊。”
赫连诛也不移开,反倒含住他的手指。
阮久面上笑容凝固,再想要把手指收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赫连诛轻轻地咬着他的手指,像是小狗用骨头磨牙一样,用他的手指磨了磨牙。
阮久连眼睛都睁大了,赫连诛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尝到味道了。”
阮久收回手,狠狠地盯着他,手指却悄悄在他的衣袖上抹了抹。
脏死了,全部抹在小狗的毛毛上。
*
吃过晚饭,两个人就挨在一起看话本。
是帕勒老将军给赫连诛的,赫连诛看的时候,被阮久发现了。
在阮久的“威压”之下,赫连诛不得不将话本上缴,所以现在这已经是阮久的话本了。
阮久抱着话本,翻过一页,然后不自觉摸了摸鼻尖,打了个哈欠,却问:“小猪,你困了吗?要不睡觉吧?”
赫连诛道:“每次看到这里,你就说要睡觉了。”他看向阮久,眨了眨眼睛,一脸真诚:“软啾,你是不是一看见别人亲亲,就想睡觉?”
阮久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才不是!”他勉强缓了缓神:“你……你自己说,你看的都是些什么话本?哪有这样这样亲的?这明显马上就……这明显不是正常的……这明显……”
很明显,阮久有一点害羞,他说不出口。
他把话本丢开,别过头去,不再理会赫连诛。
又过了一会儿,阮久恍然大悟:“难怪你说我的那些话本都不好看,原来你看的都是这种了。”
他还记得,赫连诛第一次开窍的时候,他给赫连诛挑话本,挑选的标准就是浪漫唯美,结果……
实在是让人没想到,原来赫连诛不喜欢浪漫的,他喜欢狼性的。
他就说,赫连诛怎么忽然知道了这么多东西,弯道超速了。
很显然,他们用的教材就不是同一本!
阮久把话本拿回来:“这个我没收了,你不许看了。”他扬起下巴:“我来看!”
赫连诛不说话了,阮久看着他:“你有意见吗?”
赫连诛乖巧地摇摇头:“没有。”
“那你就睡觉吧。”
“我睡不着。”
阮久早已经习惯了,特别是赫连诛最近不能动弹之后。
他平常还能靠练武来发泄少年人日益蓬勃的精力,手动不了之后,就练不了武了。
阮久与赫连诛同时开了口。
“早晨不是才弄过吗?你怎么这么多精神?”
“软啾,我想出去走走。”
阮久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