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地抱住他,摸了摸他的心口,直到摸到他脖子上的狼牙项链,才稍稍放下心来。
*
朝臣们惊恐地发现,王后回来之后,大王好像还是很严肃的模样。
他只是在阮久面前很乖巧,在别人面前还是垮着一张脸,甚至比从前还厉害。
所幸大王总是和王后待在一起,这也就意味着,大王管他们的时间变少了。
在溪原待了几天,他们就启程回尚京了。
而赫连诛显然对自己在阮久心目中的排位顺序有点不满意,这几天都闷闷的。有时和阮久说话说得好好的,也会无缘无故的,忽然用一种无比幽怨的目光看着他。
但他每次这样看阮久,阮久都假装看不见,不理他。
分明是赫连诛自己总喜欢胡思乱想、乱吃飞醋,从乌兰到萧明渊,甚至是格图鲁。
赫连诛莫名的占有欲,着实是太强了一些,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阮久不想惯他。
在回去的路上,阮久坐在马车里,看着正在批折子的赫连诛。
赫连诛在政事上勤勉,在马车里设了小案,路上也看折子。
阮久看着他,蹙着眉头。
赫连诛头也不抬:“你在看什么?”
阮久哼了一声,扭头去看窗外。
正午时分,车队在一处临湖的草地上停下,赫连诛把批好的奏章拿出去,让格图鲁直接拿给大臣们。
格图鲁接过奏章,带着人下去了。
赫连诛走到阮久身边。阮久正坐在铺好的毡布上,抱着碗吃饭。
赫连诛在他身边坐下,端起碗筷,还没来得及吃,阮久忽然道:“小猪。”
赫连诛看向他:“怎么了?”
阮久把他手里的碗拿走,不让他吃,双手撑在毡布上,凑近他,看着他的双眼,定定问道:“我和格图鲁谁长得高?”
还没走远的格图鲁不知道王后又要做什么了,只能加快脚步离开。
其实阮久只是想用赫连诛对他的方式对他,让赫连诛也体会一下这种被乱吃醋的人咄咄追问的感觉。
不等赫连诛回答,阮久继续贴近他:“我和格图鲁谁好看?”
格图鲁加快脚步。
阮久继续靠近赫连诛:“我有钱,还是格图鲁有钱?”
格图鲁跑起来了。
阮久的鼻尖碰着赫连诛的鼻尖:“如果没有和亲,你是不是就嫁给格图鲁了?”
格图鲁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山猪,慌忙逃窜,险些撞倒旁人。
阮久问第一个问题时,赫连诛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和格图鲁谁更高,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阮久又不是没有缠着格图鲁比过身高?
后来阮久再问他那几个问题,他就明白了。
原来阮久是把他的话还给他了。
赫连诛笑着道:“你更好看,你更有钱。”
阮久“盛气凌人”地扬起下巴:“那没有我,就是格图鲁做王后了,是不是?”
赫连诛没有犹豫,迎上他的目光:“不是。”
阮久有些发愣,下意识躲开他太过炙热真诚的目光,然后他看见了乌兰。
“我知道了,要是没有我,那就是乌兰做王后。你又不傻,乌兰比格图鲁好看……”
赫连诛还是看着他,低声道:“不是。”
这和阮久预想的不太一样。
他梗着脖子追问:“那是谁做王后?反正没有我。”
“没有。”赫连诛定定地看着他,“没有你,我就没有王后了。”
阮久有些出神,显然这也是超出他预想的回答。
原来赫连诛乱吃飞醋、咄咄追问的时候,想要的回答是这个。
他的情感浓烈又认真,全部倾注在阮久身上,所以他也想要阮久这样回应他。
可是阮久太害羞,太迟钝了,就算喜欢,也很少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