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没有。”
“那我们还那样办。”蓝耀阳没退缩:“随时联系。”
刘综把该联络的事都联络好,又跟曾永言确认,几个领导确实都在拘留所里,在审查那里的人员和夜里秦远犯病送医的具体情况。
刘综特意换上了制服,摸了摸帽子上的警徽,然后他对着镜子,把帽子端端正正地戴上了。
窗边,晨光正在天际隐隐显现。
这一夜特别漫长,但很快就要天亮了。
刘综赶去了拘留所。
拘留所的各个领导都被叫了回来,正被省领导和检察组、纪委们问话。昨夜值班的几个人,还有与江群关系不错的同事,全都在,大家都分隔开,在各审讯室里录口供。
刘综在一间办公室里找到了曾永言,他正与祝明辉在一起,跟祝明辉说着话。
刘综过去与祝明辉打了招呼,并对曾永言使了个眼色。祝明辉向刘综问案情进展情况,刘综一一答了。
曾永言插着空说出来给刘队倒热水暖暖,刘综趁机跟他出来了。
“你穿成这样,是要吓死我。”曾永言拍心口,“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看着祝厅呢。他看上去挺正常的,一点不心虚。听说是主动跟着几位领导过来,还主动把秦远跟江群说的话报告了,他说自己光明磊落,一定会配合调查,以证清白。但希望领导们不要影响专案组的调查进度,现在情况危急,最重要的是排除万难把秦远团伙抓回来。”
刘综看了看那间办公室,刚才他见着祝明辉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挺从容的。
曾永言压低声音道:“虽然他们没让祝厅参与问讯,但是看态度,在没有实证之前,似乎还是相信他的。”
刘综明白。毕竟一个是罪犯,一个是功勋卓然的警队干部。
刘综没再回那办公室,他去了审讯室外头,表示要见检察组领导。
刘综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领导们结束一轮问话。刘综被叫了进去。
检察组跟专案组调查了一段日子,都知道他是谁。领导们让他坐,刘综不坐,他直直站着,道:“祝明辉有重大犯罪嫌疑,我建议将他拘留,限制人身自由,直到查清楚情况。”
领导们都愣了愣,没想到刘综居然是这样的态度。
刘综继续道:“之前我们案件小组成员对祝厅存疑,但是只是直觉怀疑,没有实证。后来我查到秦远母亲一位叫徐盈的朋友,改名搬家,因为秦远母亲当初与一个名字里带辉字的警|察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秦远母亲去世后,徐盈害怕,才有此举动。我当时联想到了祝厅,但带辉字的人太多,我担心最后没有证据,既惩治不了真凶,又连累自己的仕途,所以一直拖着,想等待机会,找到更确切的证据。因为我的懦弱与拖延,给了祝厅与秦远勾结犯罪的机会,造成今天凌晨押送队伍的警队兄弟牺牲。我愿意承担责任。在此特向各位领导说明情况。”
几位领导又愣了。其中两位与祝明辉交情不错,对他非常信任的官员皱起眉头,问刘综:“你现在又有什么证据?”
刘综道:“徐盈的证词,秦远的证词。还有当初关樊从医院逃离,是因为在手机里看到了欧阳睿被追杀的画面,让她感觉到了危险。这是玛丽亚那伙人的犯罪手法。而她原本是在休息,是祝厅给她打了通电话,让她看到了。”
“祝明辉让她看追杀?”一位官员问。
“不,跟她聊别的,但手机收到了视频推送。”刘综如实答。
众官员:“……”
确实不是什么经得起推敲的证据,很“直觉”了。
刘综又道:“我希望能得到领导们的授权,在祝明辉受拘留期间,让我担任专案组组长,牵头指挥这起案件的侦查工作。我们已经取得了很大进展,今天会是关键的一天。保罗和秦远正在潜逃,他们很大可能还有杀戮计划,我们必须阻止。不能犹豫,不能被分散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