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慕容骥愣愣地看着那个纸包,他自己并不清楚这是何物,怎会到了他身上。
皇帝也发觉二皇子的异样与可疑的油纸包了,令内侍总管王德福过去查看。
王德福捡起油纸包,粗略扫了一眼之后,脸色倏变,紧跟着又看了好几眼。
王德福也顾不得二皇子了,托着油纸包奔回皇帝面前。
“皇上,二殿下身上掉下来的这个油纸包里,奴才瞧着……仿佛装了五石散!”
本朝皇族一律禁食五石散。皇帝大怒,立刻唤太医来验,得出的确是五石散的结论,这东西是他亲眼看着从二皇子身上掉下来的,是二皇子所带无疑,想他不过才冷了二皇子几日,二皇子竟敢用这种东西,这是想给谁脸色看!
“孽子,给朕滚,朕不想再看见你!”
皇帝一把将方才没甩出去的玉盏丢了出去,砸在二皇子脚边。
“父皇,儿臣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会到儿臣身上的……真不是儿臣!”
慕容骥蓦地想起方才那名眼生的内侍,可是那人早已不知去向,再去看三皇子,三皇子怕引火烧身也退到了一边。
他堪堪醒悟过来,自己又是被算计了。
是太子还是三皇子动的手?
这对慕容骥而言已不重要了,他又被父皇厌弃,拼命也要把太子拉下来!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父皇您看太子的手伤,他一定是——”
慕容骥不顾一切大喊,慕容骏岂能容他说完,一个箭步行至慕容骥面前,太子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紧紧扯住二皇子的衣领。
慕容骏阴冷地笑了笑,慕容骥从太子的笑中品出了一丝寒意。
太子从从容容,接着他的话道:“二皇弟,你可是要父皇看孤手上的伤?”
二皇子迟疑片刻,用力点了点头,求助般看向皇帝。
皇帝也困惑道:“太子的手怎么了?”
慕容骏将二皇子放下,背在身后的手亦缓缓伸到前头来,许是太过用力的缘故,又渗了不少血出来。
江禾小跑着过来,向皇帝告罪之后,跪下来替太子拆开之前的包扎。
皇帝远远看了一眼,道:“骏儿的手是如何受伤的?”
慕容骏不慌不忙道:“出府前,不慎在车架上划了个口子,府里有郎中已看过了,并无大碍,许是方才被二皇弟碰到,又有些出血。”
皇帝当即命太医为太子看伤,证实太子手心的确掉了一大块血皮,皇帝再三询问太医,未发现任何异样,装模作样关心了太子几句。
太医重新为太子裹伤,之前染了血脏了的布带,早被江禾收了起来。
慕容骥眼睁睁看着布带子没了,想出言提醒,可是任凭他怎么卖力,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是太子!
慕容骥意识到方才太子提了他的衣领子,那时他胸口突兀地痛了一下,应就是太子的手段,是太子让他说不了话!
慕容骥恨恨地瞪着太子,皇帝被太子这一打岔,竟以为他的意思是太子的手伤有问题,却反而没有注意到别的。
慕容骥没别的办法了,情急之下朝齐贵人猛扑过去。
他知道齐贵人的里衣定是破损的,若是他能让皇帝亲眼瞧见,皇帝定会起疑。
他觉得他的意图定不会有人知晓,可是身体才刚转了方向,太子比他更快,已一脚踹上了他的膝盖,慕容骥来不及防备便跌倒在地,太子故意让他在倒下的时候,曲扭凶狠的面容正对着皇帝。
皇帝被突然动起来凶恶的二皇子吓了一跳。
太子道:“听说服用五石散的人时常疯疯癫癫,神智不清,孤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二皇弟,父皇在此,莫要冲撞。”
皇帝经太子“提醒”,跟着怒瞪二皇子,真以为二皇子是服了五石散脑子不清楚,要向他冲过来了。
皇帝憎恶地道:“敏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