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就记了下来,没想到能帮上殿下和公主的忙。”
太子偏不给面子地道:“在宫外?听谁说?”
“这……”齐钰含混道:“时间太久,我已不记得了……”
太子道:“齐贵人,孤也是住在宫外的,为何孤没听说?”
齐钰:“……”
太子殿下,身为男主这么杠真的好吗!
太子步步紧逼,齐钰节节败退:“我、我常去的地方,与太子殿下常去的地方,肯定是不一样的,所以听到的话,自然也……不一样。”
太子不语,从袖中抽出一张折子。
齐钰不明所以接过来,展开飞快地读完最上头一行字,心里发出一声惊呼,然后认真读了下去。
折子上密密麻麻记载的,是近一年多来唐国公府的动向。
齐钰边看边倒吸凉气,唐国公府,可不就是他偶尔会提到的家,原身从小到大的生长之处。
太子竟然对他进行了如此周密的调查,这上边大部分的事,与原身记忆吻合,甚至还有一些细枝末节,折子上字迹分明,而记忆却已模糊了。
齐钰已有些不妙的预感,太子的声音朗朗道:“昌平侯第二任妻子去世,是在一年前。真是巧了,这一年年初到你入宫前的一月,你先崴了脚,后又经历了一场重病,一直在静养,未曾出府半步,重病痊愈之后,你接到了入宫的旨意,宫中按例派来了嬷嬷内侍教你礼仪,请问齐贵人——”
太子愉悦地瞥了齐钰一眼,道:“你是如何在出不了府的情况下,得知坊间关于昌平侯逼死两任妻子的传言的?”
齐钰:“……”
完蛋了,他随口一提的谎话,竟被太子逮了个正着……
太子连这些都查到了!
齐钰腿微微发抖,仍嘴硬道:“也许,是我家家仆告诉我的呢?”
慕容骏道:“哪位家仆?孤不介意去找唐国公,把人叫过来,与你对质……唔,孤也顺便问问你父亲,为何他的儿子,会得知关于三皇子、承恩公、还有福王的一些……闲话?”
太子露出志在必得的浅笑,他已将暗卫所有的调查结合起来反复看过很多遍,疑云并没有解,但是他自信找到了能让对方说真话的办法,否则又怎会亲自走这一趟!
齐钰的手抖得厉害了些,慢慢地,趋于平静。
真没想到,太子会查到如此地步。
他在误以为中毒时的个别言语,到底还是拖累到他了,太子从没有对此放松警惕!
一个穿书者,竟被书中的角色逼迫至此,是不是太失败了?
不过,被男主看穿,也……其实还好了。
齐钰轻轻松了口气,勾起了唇。
“……太子殿下,您别去。”
去问唐国公府绝对不行。对于唐国公府,齐钰只有原身的记忆,没有任何剧情金手指,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唐国公若是真心佑护原身这个儿子,怎会把原身送到宫里做地位低下的男妃。
便是他穿书过来这段日子,唐国公府也没有人过问他,齐钰也乐得不与那边联系,太子若真去找唐国公——原身的父亲,恐怕会发现蹊跷。
他与原身虽容貌一样,入宫极短时日,性格却大相径庭。若被打成妖魔鬼怪,恐怕情形会更糟糕。
不知不觉已被逼到了绝路,齐钰轻声道:“殿下在怀疑我,我……若我愿意说实话,殿下会信我吗?”
此言一出,就等同于变相承认。少年垂下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着,宛若蝶翼,藏着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
慕容骏不觉软下声来,道:“你说,孤自会决断。”
“好……”
齐钰深深地吸了口气,投降就投降好了,向男主投降也不亏。谁让误以为中毒那次,他一不小心就露馅了。已经发生的事,还可以推说是分析推测,但是关于三皇子、承恩公那些警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