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只是随便走走，怎么会让你们跟着受罪呢？我多善良啊。”
岑玉明:“……”
岑惜月直接冷笑:“放屁，你善良还能被天道送进饿鬼道吗？”
本来对着岑玉明两人有些怨言的弟子们闻言都有些犹豫起来。
对比起自己的稍稍犹豫，饿鬼道的威力显然要比这些大得多。
毕竟是公认的十恶不赦的恶人去的地方。
恰好这时，岑玉明施施然地飘了回来，他转手就给岑惜月一巴掌，声音严厉:“师妹，我怎么教你的？大家都是宗门的一份子，要么同生，要么共死，你在做什么？”
他看向周围越聚越多的弟子和其他宗门见没危险又开始转回来的吃瓜长老，咬牙，满脸失望:“纵然要跑，也要带着宗门的希望跑，我走了，弟子们怎么办？”
岑惜月咬咬下唇，垂头，“对不起，师兄。”
她眼底闪过一丝哀怨，她现在对岑玉明来说，仅仅只是一个甩锅的存在了吗？
岑惜月想着，又对岑溪产生了更重的怨恨，要不是岑溪这般咄咄逼人，她又怎么会被岑玉明骂？
既然当年这般宠爱她，疼爱她，现在为什么又要这般对她呢？只是威慑岑玉明，让岑玉明好好对她不好吗？
她也是会感激他的啊！
岑惜月默默垂头，继续哽咽着配合:“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所以我……”
岑溪大方地席地而坐，“男子汉大丈夫，遇事只知道推给你师妹，岑玉明，纯剑剑尊当年真没养好你啊。”
岑玉明目光不闪不避，“岑道友，难道你觉得，我这个首席该临阵脱逃？”
岑道友挑眉惊讶:“玉明仙君一个渡劫期修士，在众多大能围堵下都能想办法逃脱的，竟然躲不开一个元婴修士的拖曳？”
他故作沉吟:“这用丹药堆出来的，就是与一般不一样。”
岑玉明面色一变:“你！”
柳雪玉一开折扇，笑意浮上脸:“师尊说得不错，这首席和首席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混元宗的首席都变得这般无能，难怪整个宗门也都良莠不齐的。”
柳雪玉一向中立，哪怕现在有了站队，但话语中的权威性也很高。
她话一说出口，旁边浑水摸鱼的一老者就开始抚抚胡子:“不错，既然柳阁主都这般说了，混元宗是不是该将这第一仙门的称号给让出来了？”
“不错不错，第一仙门可是我们修真界的排面，怎么也不能让一个有元婴都制不住的渡劫首席的仙门当排面啊。”
“照我看，这首席品性也不行，由此观之，混元宗是真的不行了。”
落井下石谁都会，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混元宗凉了，他们不插一脚分杯羹，那岂不是思想不正确？
柳雪玉也不说明，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岑玉明。
岑玉明眼底已经阴翳起来。
为什么大家都在逼他？
他看向下方被众多渡劫期大能散发的气息压得不能说话的弟子，以及那些跑得一个比一个快的长老，心底越来越平静。
没关系，混元宗的价值已经被他耗干净了，他没必要继续扒着混元宗不放。
他现在在意的，是天道答应他的事情。
他沉默了下，抬头看向柳雪玉:“混元宗之所以是第一仙门，是由众多的先辈用自己的躯骸堆积起来的，若是柳阁主也不认同他们的付出，坚持如此的话，那也是我们这些后辈无能，守不住先辈的牺牲。”
苏绾绾皱眉:“说这么多做什么？还钱就两个字，扯什么先辈？谁用了谁还，这道理还能不明白？”
岑玉明脸色难堪:“可这些明明都是岑道友……”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