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徵突然心口有些慌:“啊雎,我总感觉我们要输啊。”
宫雎斩钉截铁:“不可能!”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宫雎还是仔细地盯着岑溪看了。
这边,岑溪走到崖底,手中突然闪现了几个品质极高的乌金石。
按着游戏要求,所有的路线必须踩到,不能仗着轻功好直接越过,岑溪仔细观察了下两边的机关和踩点,在脑中仔细构思了之后,微微提气,跳上了第一层踏板。
前面的七八次都没有机关,似乎也是给通关的情侣一个铺垫,然后到第九次开始每一个间隔逐渐增大,间隔间的机关也逐渐变多。
甚至有的机关会要求另一方在停滞的三秒内疯狂开机关,好让这边已经挺了三秒的人能继续往上走。
岑溪总算走到了第九个踏板口,在崖下的宫商两人都暗暗提起了气。
他会怎么做呢?
就在他们想着的下一秒,岑溪手中弹出一个带着黑光的石子,石子重重地打在对面的崖壁上,带起一阵火花。
随着石子的掉落,岑溪面前的三阶开关全都开了!
“卧槽!”
不等他们继续惊奇,岑溪仿佛像是有四只眼睛一样,一双直直地盯着面前的路,另一双控制着小石子的去路,各种翻飞旋转,看得下面的两人目不转睛。
“砰!”
随着最后一颗石子地掉落,岑溪在最后一层阶梯上轻轻一跃,成功将自己甩上了崖口。
他微微探出脑袋,离得远远地给宫雎和商徵两人比了一个加油。
宫商二人组:“……”
于森低声喃喃:“还,还可以这样?”
等宫商两人默不作声再一次从崖底爬上来时,鹊桥已经搭好了。
为了节省资源,游戏直接让宫商和岑溪站了一座鹊桥。
这座山崖不愧是游戏拿出来做爬山游戏的山崖,从这看下去,还能看见腾飞的云雾,各种云雾间若隐若现的建筑,仿佛人间仙境。
在一只只喜鹊的背上,不远处突然日光渐渐发亮,在三人的面前,红日逐渐变大,然后瞬间变暗,仿佛整个空间都开始灰暗起来。
岑溪看着不远处骤变的风景,语气淡然:“不要被游戏局限了思维,你们玩的,从来都不是游戏。”
游戏可能有着各种的限制,不能采花草,不能抢夺,炼器放石头不能违背一个顺序……但他们玩的不是游戏,是他们自己的人生。
如果成功了,他们即将飞升到修真界,那个不择手段无所不用的地界。那里,连天道都可以按心情劈你,谁跟你讲不能这样那样?
若是不成功,他们就将游戏玩成了现实,又何必遵循游戏的规则?
道理两人都懂,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而岑溪需要的,就是将两人点醒,不再让他们给自己套上各种枷锁。
两人微微一愣。
实话实说,岑溪从开始到现在就是一副皮得不行的样子,像是个坑徒弟的无良师父,让他们巴不得一天叛出师门十八次!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他身上的粉红色外观被余光染红,又逐渐变成沉稳的玄色,一阵阵的山风将他长袖吹起,他看着红日的目光悠远,仿佛借今怀古。
只有在这一刻,宫雎才有那种深刻的感觉,他们是师徒。
不是游戏里的互称师父徒弟的那种师徒,更不是一种可以玩笑打闹忽视年龄的关系,是一种更亲密的关系,不基于二次元的关系。
宫雎想起自己常常看的那些修真类的,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了明悟。
他犹豫了下,突然开口:“师父,你们那,叫师父是不是都叫师尊的?”
岑溪:“……问这个做什么?”
宫雎稍稍迟疑:“改,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