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之中的粮草,那可是从各个郡县之中调拨上来的,所为的乃是我大秦咸阳城以及周边的用度,而那些灾民的数量则是十分的多的,所以定然会对大秦的国库造成十分之大的影响的,此事还要去请君上三思,为了咸阳城考虑一二啊!”
这个家伙说到最后,还表现出自己一副赤胆忠心的样子,仿佛是在规劝嬴高回心转意。
但是这个家伙的话可是把站在他旁边不远处的孙月给气的够呛,无他,因为这个提议最终正是由孙月提出来,而嬴高昨夜看得也是仓促,再加上孙月乃是一个女子,嬴高没好意思大半夜的把她给召进咸阳宫,那样的话万一要是让一些个有心人给误会了,那嬴高的一世英名可就全完犊子了。
听了这番话的的孙月脸色通红,几乎就要站出来反驳了,但是嬴高眼看着这样的情况,那自然是不能让孙月这么一个女子站出来当炮灰,而且孙月等五人虽然已经在大秦的朝堂上待了一段时间了,但是和这些浸淫在朝堂上这么长时间的老油条相比还是差着不少的,光耍嘴皮子的话,还真的就不一定能整的过这些老家伙。
“那朕再问你,大秦国库之中的粮草都是来自何处啊?”
依然是那样的语气,依然是那样的一问,那个掌管着国库的官吏倒是也没多想,又是缓缓的上前一步,好像这样就能拉近一些自己和嬴高之间的关系了一样。
“君上,这些粮草,乃是各个郡县的税收结余所得,通过我大秦的直道和水路运送到咸阳城的,得来本就是十分的不易,君上自然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将其散给百姓了。”
他说完了之后,好像是自己又找到了一个规劝嬴高的理由一样,脸上那是洋溢着满满的满足之情,殊不知这个时候嬴高的心里面对他已经无语到了极点了。
“朕有一句话,今日便要教给你,这国库之中的粮草,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所言的这些,尽皆是强词夺理之言,之前朕还未登基之时为何会出现陈胜等人的反秦之事,那时候我大秦的国库也是十分的丰盈,但那又有何用处?还不是要朕带着大军去扫平那些个反叛之人?若是之前就让这些百姓吃饱了肚子,又何至于此?”
“这……君上,我……我一时糊涂!”
他哪里知道,自己之前以为十分完美的一番说辞到了嬴高那竟然会变得一文不值,这个反转压根就是他一点都没有预料到的。
但是之前那些话已经说出去了,这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就算是他有心跪在地上舔回来那也是在短期内舔不回来了不是?所以只能语无伦次的啪啪打自己的脸,以求嬴高能够原谅他。
“朕倒也不是一个一言不合就将你驱逐出咸阳宫的人,你本是大秦朝堂上重要的一员,今日朕之前所言之事,就交给你去办理,你的任务就是好生的配合着孙月等五位司农监,根据她们五人的要求将大秦国库之中的粮食运送到各个郡县之中,分发给确实因为我等的原因或是天气而减产或是绝收的百姓,此事若是办出了纰漏,或是朕听到了哪个郡县的百姓有任何对于此事的抱怨之言,你便不会再出现在朕的面前,你可明白?”
“多谢君上,此事我一定与五位司农监通力合作,定要将此事办好!”
啥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对于这个大秦的官吏来说现在的情况就是,说到底大秦的国库乃是人家嬴高的,自己又不是国库的主人,只不过算是暂时替人家看门而已,主人都发话了,你要是再不赶紧去执行,他在大秦朝堂上面的日子可能真的也就到头了。
本来已经是被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了的孙月看到这个反转,心里面还是十分舒服的,特别是嬴高说出的那一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虽然那些个站在朝堂上面的贵族们未必能听得进去,但是孙月这样本身就是出身与黔首,这段时间又一直做着和黔首打交道的事儿的人来说,那可是太明白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