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见原本端坐在主位上面的嬴高竟然忽然之间站了起来,之后一步步的向田言舞剑的方向就那么走过去了。
嬴高这一站起来倒是不要紧,直接就牵动了在场的那几个人的心,冯清当时就露出了疑惑的目光,那田言把一把长剑舞动的虎虎生风,到最快的时候冯清都有点看不清田言手里面的剑影了,这个时候嬴高却还要往前面去凑合,显然不是冯清能放心得下的。
她连忙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在嬴高的身后护佑着的朱家,见朱家虽然是面色凝重的死死盯着田言,但却给了冯清一个让她宽心的目光,这样一来,冯清的心才稍稍的放下了一些。
而远处看着的戚懿,也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点啥,竟然让皇帝的屁股从他的椅子上面离开了,自己舞蹈的时候虽然皇帝看的那也算是十分的认真,但是他可是一句话都没有问,更没有站起身来啊?
这田言到底是哪块比我强呢,为什么皇帝的注意力就一直在她的身上居多呢?这是戚懿心里面不明白的地方。
就连田言本人,也是被嬴高这样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她不知道皇帝要到自己的身边来干什么,要是按照大秦的礼仪的话,当皇帝再走上前几步的时候,自己就不应该在他的面前舞剑了,而且自己的心里面,也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另外的一个声音,却一直的响在自己的耳边,让她一时间有些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为难归为难,这舞剑倒是没有停下来,但是招式却随着嬴高一点点的走近而慢了下来。
很快,嬴高和田言的距离只有三步左右了,田言知道,这要是她上前一个探步,她的剑尖都已经能够碰到嬴高的胸膛了,这个距离,让她眼里面的犹豫之情更深甚。
但是这个时候,走到自己面前的皇帝又开了口,但是这一次的声音却是小了许多。
“朕知道,你这一次到咸阳宫之中所为何事。”
嬴高的声音,就只有他们俩人能听得到,但是就这么小的一个声音,却是让田言在舞剑的过程中险些发生失误,手里面的长剑竟然差一点掉到了地上。
“我……自然是与那戚懿妹妹所为的是同一件事。”几次深呼吸,田言的嘴里面才也用只有她和嬴高两人能听清的声音回答了这么一句。
“她是为了进入咸阳宫,做朕的枕边之人,为朕诞下公子,谋夺咸阳宫之中最有权势的女子的位置,莫非你也是所为这件事?”
得了这个回答之后,嬴高又上前了一步,依然是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但是这一次,语气之中却多了不少帝皇应该有的霸气。
田言万万没想到,戚懿的小心思竟然在大秦皇帝的面前一丝丝都没有跑的了,这才是他见到戚懿的第一面罢了,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他竟然就能看得这般透彻?那自己的心里面所想,是不是他真的也已然得知了?
“我……既然到此,所为自然也是此事。”这话说出来之后,就连田言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有点没什么底气,而她本来想要在这个时候做的事儿,竟然就被嬴高这短短的几个问题给冲击的都已经有点忘记了。
“怕是并非如此吧,你是上党人,韩国故地,而前些时日,同样是在这咸阳宫之中,竟然有一刺客想要置朕与死地,幸而被朕逃脱,那人,也是韩国人,故乡,也是上党……”
这句话嬴高说的很慢,但是随着嬴高的话语,田言的脸色却变得十分的苍白。这句话,她已经不知道应当如何回答了,因为她不善于撒谎,她总是想要说出自己心中真正所想的东西,之前的两个问题,已经是让她有些心力交瘁了。
但是她不回答,嬴高的话语却并没有停下。
“那名刺客虽已被朕正法,但他那在曹氏一族充当门客的同党却事先溜走,朕料想,在刺客行刑的当日他便会出现在刑场,事实证明,朕所料不错,但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