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成了唯一能支撑着着邓真继续干下去的动力,至于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问题,邓真现在已经顾不上了。
而勉强硬撑了十天之后,邓真却又不想离开工地了。
不得不承认,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力气更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在工地上硬撑了十天之后,邓真已经可以勉强抗得动一袋百十斤的水泥,最起码不会像一开始的时候那样累成死狗了。
而在这十天里,每天三顿都有肉的伙食,也要邓真改变了最初的看法。
或许这里是真的累,但是这里百姓们吃的也是真好,再加上一天十五文钱的工钱,一切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儿?
直到杨少峰的朱瞻基出现在工地边上,不仅丝毫没有过问工地的事情,反而当着所有人的面烤起了羊肉,邓真才又起起来自己原本的打算。
找到杨少峰的不法行为,然后喷他!
……
朱瞻基手里拿着烤的金黄的羊腿狠狠咬了一口,语气里充满了无奈:“鸭蛋已经腌制好几批了,第一批明天就要送进京了,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杨少峰摇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玩意不过就是配料,放鸭蛋,那些妇人不是做的很好么?而且第一批的鸭蛋你也尝过了,流沙流油,不咸不淡,多好?”
朱瞻基道:“鸭蛋好吃,可是你堂而皇之的打着贡品的名义送到京里,还让人在京城里打着贡品鸭蛋的名义卖,就不怕等回京了挨抽?”
“不怕!”抹了抹嘴角的油,杨少峰道:“我已经给皇爷爷写了份表章,说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主意,是你强烈要求我这么干的,我是不得以而为之,要怪也不能怪我。”
“噗!”
刚刚喝到嘴里的酒全部喷了个一干二净,朱瞻基拿着帕子将嘴角擦干净之后才说道:“你怎么不提前说?我前两天也上了表章,说这是你的主意,要怪就得怪你!”
“噗!”
这回轮到杨少峰喷酒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咱们是兄弟,挨抽就一起挨呗,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朱瞻基愤愤不平的道:“每次你都是这么坑我,而且不是一回两回了!”
杨少峰呵了一声道:“你这次不是坑回来了么?还知道偷偷摸摸的上表告状了!呸!”
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瞪了半晌之后,朱瞻基才满脸无奈的道:“路的事儿怎么办?能出徭役的青壮就这么多,那些老弱妇孺还得养鸭子拾鸭蛋,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加在一起,劳工又不够用了啊?”
听朱瞻基这么一说,杨少峰顿时也是满脸的无奈:“别问我,我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
该死的赛唐儿,你说她起兵造反就造反呗,还把即墨这里祸害的这么厉害!要不是她,咱们手下现在起码能多出一两千青壮,这修路的速度也能再快一些!”
朱瞻基无奈的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自古来但凡有兵祸,最先死的,死的最多的就是青壮,反倒是妇孺活下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杨少峰嗯了一声,没再理会朱瞻基,而是打量着眼前的工地道:“这两天没人再喊我咸蛋太爷了吧?”
狗子顿时有些迟疑,吭哧了半晌却没有说出来什么,杨少峰顿时就急了:“怎么着?还有人敢喊?累的轻?”
狗子赶忙摇头道:“不是,少爷,现在已经没有人喊您那什么太爷了,不过他们又给您起了个新的绰号……”
脸色黑下来的杨少峰还没有开口说话,朱瞻基就笑的直打跌:“快,狗子赶紧说,你家少爷又有什么新绰号了?”
狗子瞧了瞧朱瞻基,又瞧了瞧脸色黑的跟锅底一般的杨少峰,低声道:“小人不敢说?”
朱瞻基道:“你尽管说,你家少爷要是迁怒于你,我来收拾他!”
狗子小心翼翼的道:“要不然还是别说了吧?”
杨少峰黑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