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
虽然芸蔚没有学成武功,不过找的这个地方倒是不错的,树荫多,还有一口潭水,坐在潭边上凉快极了。
嘉悦坐在潭边听她们几个聊天,很是凉快,不知不觉发起呆来,脑子里突然想起柳宗元的小石潭记:坐潭上,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
上学的时候老师分析,这潭水是多么多么的凄凉孤独,表达了作者多么的怀才不遇,凄伤忧苦。不过现在她觉得,凄凉不凄凉,孤独不孤独她不知道,凉快倒是真的。
因着今年春日里落水那一回,舒舒觉罗氏看她看得紧,不是说不让她去湖边,而是屋内一点儿冰都不许多放,冰食一点儿都不许多用,稍微多吃些凉水湃过的西瓜都要说半天。
理由是,太医说了,落水使她子宫受寒,日后可能极难怀孕。不过好在她还小,可以慢慢调理,几年后便可恢复了。
于是舒舒觉罗氏到了夏日就叫身边的人把她盯住了,可怜嘉悦,大夏天的别人吃着冰碗,她喝着温热的绿豆汤,酸梅汤,别人屋里冰足足的,进去便觉得凉爽,她屋里冰就几块,用完了还不能及时补,得先等一会儿。
她很理解舒舒觉罗氏的心思,但是,在这炎炎夏日,了解是一回事儿,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儿。
这次在小潭边,总算是解了她对空调的相思之苦了。
只可惜,快乐的日子不长久,没等她享受够,知道她们行踪的云飞表哥就来催她们回家了。
虽说她们这伙小丫头最大的嘉悦才八岁,余下的都是七岁,但毕竟古代男女大防,七岁就要开始避嫌的。
所以除了芸蔚和嘉悦之外,云飞来的时候,叶蓁和英宛都已经坐进马车了。
云飞是骑马过来的。十几岁的少年,穿着蓝色水纹锦缎袍,相貌英俊,一身贵气,又骑着高头大马,算是很养眼的风景了。
云飞下了马,朝她们这边走来,看到嘉悦穿的男装,倒也没皱眉,反而夸奖道:“嘉悦你穿这一身,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唇红齿白的,很是俊秀。”
女为悦己者容,嘉悦听了这话,不由得笑道:“多谢表哥夸赞了。”
回了府中,倒也不算太晚,嘉悦换了身碧蓝色绣金祥纹旗袍,头上插了两支海水玉缀珠的簪子,继续开始练字。
舒舒觉罗氏先前是想让她学学绣活,锻炼锻炼性子,奈何嘉悦不喜欢,便又换了书法。还布置了一天两张大字的作业。
其实不管是绣东西还是写字,嘉悦都不怎么感兴趣,不过她也觉得学些东西总是没错的,在容易受伤的绣活和轻松的写字之间,她果断的学了写字。
不过事实证明,写字也不容易。单是一开始手抖的问题,为了解决它,嘉悦还费了不少劲。
不过练习了几个月,她就写得不错了,手也不抖了,写出来的字瞧着横平竖直的,端端正正,也挺好看。
但这是在她眼里,在舒舒觉罗氏和遏必隆眼中,这字就是“软趴趴的,一点气力和风骨也没有,像软脚虾……”
嘉悦是经得起批评的人,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依旧自顾自的练,一天两张,绝不多也不少。
这段日子嘉悦放在写字上的时间有些少,一来她自我感觉良好,舒舒觉罗氏也因为有孕,没法天天监督她。二来,她终于能看见并且使用手指上那个原主说令她重生的指环了。
她穿越过来那日,原主在梦里告诉她,她手上也有那个神奇的指环,奈何嘉悦一直看不到。然而就在某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能看到那枚指环了,当然。她试验了下,除了她,其他人都看不到。
她用里的方法,滴了几滴自己的血在上面,看看能不能认主。
一开始第一滴血滴上去的时候是没有反应的,嘉悦不死心,又滴了一滴,然后就看到指环表面掠过一丝光芒,它表面的血都消失不见了。
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