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我爸也去。到时候我找你去。”
阮之南挑眉:“开车来?有车大佬啊。”
傅从夜是自主招生过了之后,就去学了驾照。傅鹭正好那时候也买了两辆车,一辆保姆车是傅鹭出行用的,里面有些固定轮椅的装置和斜坡;一辆就是很普通的A4,说是他反正以后也在帝都读书,买辆车办事儿用。
傅从夜笑:“行吧。从我有了驾照,你恨不得也给自己弄个轮椅,天天出门就蹬腿喊着要坐车。”
阮之南嘿嘿傻笑两声。
雪又下起来,路灯橘黄,雪是暖的,只留下一个个他们走过来时的脚印,深深浅浅,像是蓝色的小水坑。
傅从夜抓住了她秋千的锁链,轻声道:“过来点。”
阮之南:“啊?干嘛?”
傅从夜:“左麦滑那边去了,给你个机会。”他说着,把脸凑过来一点。
阮之南狂笑。
傅从夜瞪了她一眼:“别不自觉。”
阮之南立马把脑袋伸过去,亲了他脸颊一下。
傅从夜皱眉:“你当是小朋友过家家么?就往我脸上蹭了点口水。”
阮之南转头瞥了一眼左麦的方向,傅从夜不耐她的小心。
几年来学校见,私下也见,一周里十几顿饭都是一起吃的。他以为他可能会腻,他以为最近这几天没见到也没什么。但他错误估计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或许因为阮之南本来就不太粘人,他也没什么爱好——或者说他也就爱看点书,还喜欢看书的时候有她在旁边陪着。他从来没觉得这段关系侵占了自己的空间。
反而是这几天与她没见面,明明平日里他照顾她多一点,却慌得像个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人,就连家里飞进个蛾子的事儿,都恨不得跟她打会儿语音电话说一下。
他抓住了阮之南秋千的链条,把她往这边拽了一点,低头亲了过去。
一大片雪花正好掉在他俩脸边,凉凉的,阮之南唇角有点笑意,傅从夜怀疑她这个智障儿童又要往他嘴里吹气——她是真的干过这种事儿!当时气得傅从夜真觉得自己是和一个没长大的猩猩谈恋爱,摁着她拍了好几下,阮之南蹬腿求饶,保证再也不吹气,他也没消气……
扯远了。脑子飘远了。
他有点发呆,阮之南偏过头垂下睫毛,认真的亲吻他。
陡然花坛那边响起左麦的喊声:“姐姐!我好像把你的滑板弄坏了!”
阮之南一下子撤开,傅从夜也睁开眼,立马归位,甚至还掩饰性的荡了一下秋千。
左麦这会儿才低着头从花坛那边过来,抱着滑板急急的跑。
阮之南连忙起身:“没事,我看一下。”
她蹲过去,左麦把滑板递给了阮之南,阮之南放在膝盖上转了转轮子,原来是一个轮稍微有点松,不过最近磨损的很严重,确实该换了。
背板上的图案有点幼稚。
是一个Q版的哈士奇,带着红色的领巾,上头写着一个“南”字,在玩滑板。旁边坐了一只带着领结的黑猫,领结下有个星星挂坠,黑猫戴着眼镜,摇晃着尾巴翻书。周围还有一些装饰的图案,但显然画画的人技术有点拙劣,但也有几分可爱。
她安慰左麦道:“没事,只要背板没划坏就好。”
傅从夜也走过去,忍不住说:“回头换个滑板吧。”
阮之南笑起来:“行啊,把这个回头挂到我家壁炉上头的架子上。”
傅从夜不太好意思:“太丑了,扔了吧。”
阮之南抱着滑板,一只手牵着左麦:“才不。”
傅从夜走到旁边牵住了左麦的另一只手:“回头再送你一个。我苦练一下画画。”
阮之南笑:“你写首诗才行了傅大才子。”
仨人渐渐走上布满脚印的路,走进路灯照亮的一个又一个光圈,往家的方向而去了。
阮之南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