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南立马抓着包站了起来,鲁淡刚刚光看付锴跟阮之南说相声,根本插不上嘴,这会儿他起身,从后头口袋里掏出了个甩棍,然后一甩——
这哥们真正打架没参与过几次,可打架前的准备动作都是炉火纯青的帅。
显然是付锴说被打之后,他就揣上了甩棍来找的付锴。
付锴他爸扔开抱枕,跟尾巴上拴了鞭炮的老狗一样狂吠一声,就要起身乱打,结果就看到三个人紧紧逼着他站着。右边男生拎着甩棍,左边男生抬手一言不发,本来看起来最好欺负的那个女孩,手里抄着刚刚拿起的烟灰缸。
付锴他爸刚刚挨了傅从夜那两拳,确实怂了点,这会儿只敢嚷嚷不敢动手了:“我要报警了,别以为你们几个未成年就敢在别人家里动手!呸,都是什么垃圾,什么玩意儿,付锴自己也没学好才认识你们这群混混!你们以后就是吃不饱穿不暖横死街头的份!”
阮之南气笑了,这世界真奇妙,被垃圾叫垃圾,被傻逼骂傻逼。她笑道:“我要挥霍完家里几十亿家产才能横死街头,您不用担心。”
傅从夜不理他,对付锴说道:“你去拿东西吧,我们走。”
付锴冲进屋里立刻去收拾东西,他似乎也就拿书和几身衣服,其他的他已经背了一部分到鲁淡家了。他收拾的很快,一会儿拎着个黑色行李箱出了门。
这个过程中,付锴他爸一直在骂。
骂都不够,阮之南真觉得他爸是把脑子喝傻了,不敢动手,骂也骂不动眼前三个年轻人,就开始吐口水吐痰。阮之南真被恶心的够呛,她上次看到那种对着吐口水的中年人打架,还是在几年前的搞笑视频里。
付锴他爸脑子也不清醒,他差点吐在鲁淡身上,鲁淡一让,抬起甩棍怒骂:“我操——你他妈是狗吧!”
鲁淡还没动手,阮之南直接把烟灰缸里剩的烟头烟灰,往他爸脸上一倒。
他爸正要张嘴,正面接食似的吃下半缸他自己的烟屁股,呛得直咳嗽,阮之南扔开烟灰缸,对着走到门口的付锴道:“走!”
鲁淡殿后,甩棍指着发狂一样破口大骂的付锴他爸,退出了门外,一把关上。
紧接着仨人就听到了一阵摔东西的声音,门又被拉开,付锴他爸手里拿着好像是付锴房间的笔筒,尖利喊道:“把你的东西都拿走!别留在老子的家里!你不拿走,我全都给你扔了!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小时候就应该用被子闷死你!还有那个娘们,就知道鼻孔朝天,她瞧不起谁!我要是当年找个家里有本事的,至于今天这样!”
他说着,把手里的笔筒扔下来,笔撒的一走廊全是,那笔筒却砸中了付锴。
付锴后背受了一下,笔筒滚下楼梯,阮之南低头捡起来。
鲁淡气得一回头就要抄着甩棍冲上去,付锴却一把拽住了他,一言不发的扯着他胳膊往下走,鲁淡眼睛都红了,一路怒骂,仿佛是骂给周遭邻居听:“姓付的没有收入,霸占女人房产,把老婆打走,把儿子赶出门!没本事窝囊废还在这儿发火,谁家要是出了你这么个玩意儿,都恨不得举家搬迁换姓,跟你断绝联系!”
到了楼下,鲁淡情绪才稍微平复一些,四个人站在楼下,还能听见三楼咣当作响的扔东西。
鲁淡骂道:“他真应该跟赵晓笑她妈当一家子,俩人以后对着撕对着打!”
付锴拎着箱子,垂手站在楼下的鸽子窝旁边,天色已经安乐,老楼下头只有个一闪一闪的黄灯泡,他们都沉默的站在晦暗里。
阮之南问:“不走么?”
付锴:“他真的会把我的东西都扔了,我箱子里装不了那么多,如果他扔下来我就捡走。”
鲁淡气道:“大不了就不要了!”
付锴:“不行,很多东西都是我妈给我买的。站这边他应该看不见吧,我们等一会儿。”
阮之南小声说:“我刚刚收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