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淡好奇:“在音乐广场那边没碰见熟人?她跟我说她最近不太想玩运动了呢。”
傅从夜心想,阮之南没把她身体不好的事儿跟鲁淡说么?
确实,之前保健课的时候,阮之南也是插科打诨把鲁淡个糊弄过去了。
傅从夜其实也正想问,他故作回想的提起来:“有个人,个子挺高的,姓喻,叫什么来着……”
他当然不可能忘了那位鲁淡前任,上届正宫好友的喻柏。
鲁淡立马摔筷子了:“喻柏?!”
左麦一点没受惊吓,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鲁淡,继续飞快往嘴里塞肉,吃的腮帮子都鼓。
傅从夜心道,终于来知情人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这人怎么了?”
鲁淡一脸不爽,往后头仰了仰:“草,他怎么有脸。妈的,前段时间他还来找我呢,问我阮老板过年回家了么之类的!”
傅从夜刚想问,付锴倒也挺好奇的:“怎么了怎么了?”
鲁淡却不太想说,摇摇头,看了塑料门帘外头的阮之南一眼:“没什么,就一鸡贼老狗逼。”
傅从夜挑眉:“阮之南被他骗了?”
鲁淡翻个白眼:“怎么可能,你以为她真傻啊。但他吧,属于让人抓不着把柄的那种,又看起来脾气挺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天天哥们好哥们铁的,阮之南也没被他真的惹毛,总不能跟他真的打一顿吧。”
傅从夜想了想,没再问。
鲁淡:“而且,这圈发小里,阮老板就打不过他。”
阮之南回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大堆东西,笑嘻嘻的道:“聊啥呢?”
鲁淡立刻住嘴,接过盘子来,又开始跟公司微信群里捧老板的狗腿子似的:“我来我来,哪能麻烦你去端。说是请客你就点了这么多,我们家小本生意,真是让你一个人打压的利润无存。”
鲁妈把点菜的纸笔放在桌子上:“南南,二十个蘑菇筋给你上了吧。”
阮之南也不太知道:“没事儿,我们点虽然点了,来多来少也无所谓,您忙的过来就给我们上点就行了。”
傅从夜看向阮之南端来的铁盘,翻了一下他们点单的纸,看了几眼菜单。
阮之南把不辣的烤奶香小馒头递给了傅从夜。
傅从夜拿着点菜单子,抬眼皮看了她一眼。
阮之南:“别看我啊,吃就接着嘛。”
傅从夜接过来,总觉得阮之南特意在全是韭菜猪鞭腰子的桌上,单点了一串奶香小馒头,还递给他——总有种他被当成爱吃甜食小可爱的感觉。
傅从夜吃到一半,手机响了,他半天才划开那个碎屏接起电话来,对面的人听声音还挺和气的,不像是催债上门的。
傅从夜挂了电话,说:“我要走了。有事儿。”
阮之南有点吃惊:“哎,这就走了?我送你。”
傅从夜收拾东西:“不用,没事儿,我去附近打车就回去了。”他说着给吃的直打嗝的左麦擦了擦嘴。
左麦撑的肚子都圆了,她又从兜里掏出三块泡泡糖,赏了小付子,小鲁子和小阮子一人一块,才跟他哥走了。
傅从夜走了,阮之南竟然话也少了点。
他们仨又要了点毛豆和海鲜,看外头有排队的人,怕鲁妈翻不了桌,就把桌子清了给客人让出来。
收拾桌子的时候,付锴“咦”了一声。
傅从夜的盘子下头,压了钱。
阮之南一愣:“他什么时候给的?”
付锴:“我刚刚看他看了几眼点菜单子和价目表,不会是那时候就心里算钱了吧。”
阮之南拿起旁边的点菜单子,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算了价格,潦草的写了个总价,然后乘以五分之二,算了他和左麦的钱。
就那个跟主任医师一样的笔迹,一看就知道是傅从夜。
付锴:“他都没用计算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