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掌柜这,当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呢。”
裴智明斜眼瞥了曹永春一眼。
“你这事血口喷人,倒打一耙!分明是你想坑我,这会子却要说成是我坑了你?裴智明,人要脸树要皮,这做人做事不能这般的不要脸!”曹永春这会子已经不顾言辞,大声喝骂了起来。
“曹掌柜无中生有的本事,也是令我十分佩服,当真也是打开了眼界的!”裴智明喝道:“曹掌柜既是要说我布了局来坑害你,我觉得此事你大可不必在我这里浪费口舌,倒是可以去报了官,让知府大人替你做主。”
“顺便的,也让知府大人好好查上一查,查一查此事的各种缘由,也好还了我们裴记茶行一个清白,免得我裴记茶行百年的名誉,被你这般颠倒黑白的人给败坏了!”
“来人,送客!”
裴智明高喊了一声,便有伙计走了过来,来拽曹永春的袖子:“曹掌柜,请吧。”
“裴智明,到现在你还不承认?这般不见棺材不掉泪,待我将你告到知府大人那里,你便晓得厉害了!”曹永春骂骂咧咧道。
“那我随时恭候!”裴智明冷哼一声,示意伙计们将这曹永春给带出去。
伙计们得了吩咐,连拖带拽的,将曹永春给扔了出去。
扔出了裴记茶行的大门。
许杰在外头等着,见曹永春这般狼狈的被人扔在了地上,急忙将他扶了起来:“老爷,您没事吧。”
曹永春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身上的泥土都顾不得拍打一下,只是对着裴记茶行谩骂起来:“这简直是个黑店,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你等着,等着我将你们这个店给你们拆了!”
许杰方才听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子也明白了怎么回事,顿时撇了撇嘴。
从前就说这文兴发不像是个正儿八经的生意人,说这笔买卖有蹊跷,你根本不听我的,现在知道这其中的问题了吧,根本就是被坑了。
当初劝你不听,这会子后悔怕是也来不及了。
许杰心中腹诽,这会子却不敢宣之于口,生怕这会子说这种话,会被曹永春当做是他在说风凉话,又要臭骂他一通,甚至还要责罚他。
“老爷您也别生气了,既然现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和这裴智明理论,他自然是不肯听,也自然是不肯承认的,咱们需得赶紧搜集了证据为好。”
见曹永春不说话,许杰便大着胆子说下去:“既是现如今寻不到这文兴发,那咱们便先去寻了那裴福来,问个清楚,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是这么回事,赶紧的,你去寻一下裴福,好好问一问。”曹永春急忙道:“那裴福最是爱银子,大不了,你许他一些银子,让他说了实话出来,咱们往后的事也好办了。”
“我就在这里等着,事不宜迟,你赶紧去!”
曹永春说着,便将许杰给推了出去。
许杰再次撇了撇嘴。
连银子都不给他,让他如何许去?
难不成,让他两手空空,空口白牙的便去给人家许诺好处去?人家也得信才成啊……
但现如今这个模样,只怕再与曹永春要银子,换来的又是一通的谩骂,只能硬着头皮先去寻了裴福为好。
许杰心不甘情不愿,磨磨蹭蹭的进了裴记茶行,去寻裴福。
而曹永春,在外头等着,人却是像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是团团转。
先前摔倒在地上时,身上的泥土也顾不得拍打,只忐忑不安的在那来回的踱步,惹得周围路过的人都窃窃私语,上下打量。
曹永春此时顾不得这个,只一心的在这里等许杰的消息。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曹永春瞧见了从铺子里头慢慢走出来的许杰,急忙迎了上去:“怎样,裴福如何说?是不是被裴智明指使的?”
“掌柜的……”一直耷拉着脑袋的许杰,抬起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