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端端的,也已经交了定金了,为何不能给你们茶叶?据我所知,这裴记茶行今年的货可是比去年多了三成,不至于没有货可出的。”
对于这桩事,裴茂典十分的诧异。
“此事……”
宋乐山顿了一顿,道:“原本在我们云县那,我是做皮货生意的,一直和西北客商那有皮货生意往来,后来想到将茶叶贩卖给他们,西北客商对此事十分赞同,可谓一拍即合,我也就开始做起了这茶叶生意。”
“生意改行,又谈了这么大一笔生意,自然也就惹得旁人眼红,一位姓曹的掌柜的,家中便是一直做茶叶生意的,对我涉足茶叶生意极其不满,几次挑衅,最终也没落得一个好下场。”
“我原本以为他能长了些许记性,不再总想着去寻旁人的麻烦,结果今日我到裴记茶行见裴掌柜时,却发现这曹掌柜先我一步到了这杭州城,见了裴掌柜,不知与裴掌柜谈了什么,让这裴掌柜将先前与我签的订单作废。”
“裴掌柜到是十分痛快的赔付了我这三倍的定金,也算是没有太多额外的损失,只是这茶叶却还是要去找的,所以我这才想着找寻茶叶。”
“原来,是这么回事。”听宋乐山说完,裴茂典脸色不明的点了点头,继而破口大骂起来:“这个裴智明,平日里便是为人不正,这做生意也没有半分的诚信可言,听了那奸佞小人说的一些话,说不定还吃了一些那个混蛋姓曹的一些蝇头小利,便要毁了这好端端的生意,当真不是个东西!”
“这纯粹就是饮鸩止渴,为了一丁点的东西,便要砸了裴记茶行的招牌,得不偿失的事情,做的挺还高兴,当真是贱皮子痒了,讨打!”
“还有那个什么姓曹的,也是小心眼性子,见不得旁人赚钱,旁人还没开始赚钱,便这般的眼红心热,那心眼怕不是比针鼻还小?这种人,活该赚不到钱,就算这回抢了你的生意,只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裴茂典先前就对裴家表现的十分不喜,现下又骂这裴智明,宋乐山倒也不觉得有任何的意外,却担心这裴茂典年岁原本就大了,若是因为他的事情被气了身体,便是十分不妥。
便急忙劝道:“这商人做生意往来皆是为一个利字,若是有那为人端正,心中有原则的,便讲究这诚信二字,但也有那种万事皆以利为先的,虽说让人不喜,却又说不上十恶不赦。”
“林子大了还什么鸟都有,更何况这普天之下,自然会有着失信的人,老伯你也别生气了,若是气坏了身子,那就不妥了。”
“更何况还是因着我的事,倘若您气出个好歹来,我这不得愧疚死了去?快些消消气,别生气了。”
“索性这订单没了,茶叶却是还可以再找的,老伯方才不就说能帮我们问到卖这茶叶的铺子在哪里么?若是能买到同等品质的茶叶,自然也就不会因此有任何损失了。”
“到是那想着夺了我订单的人,到时候说不准因为茶叶没有了销路,成天要唉声叹气的了。”
裴茂典自是听得出来宋乐山是在安慰劝说他,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呵呵笑了起来:“饶是我说不过你,这人我便不骂了,这气也不生了。”
“与你说的一般,只要买得到同等品质的茶叶,便没有任何的损失,反而还能接着赚钱,顺手还能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赚不到钱。”
“说来说去的,最关键的在于这茶叶上头,但茶叶这事,那就不叫个事儿。”
裴茂典道:“这样,你们小两口呢,下午也别在杭州城里转了,你再怎么去问,去寻的,也找不到能出这么多量,且品质这般好的茶叶了。”
“你们就先回客栈里头歇着去,等我信儿,我下午就去问一问这茶叶的主儿,能不能出这么多货,价格如何,若是合适,我便去寻了你,再安排你们两个人见面谈一谈这买卖的事儿,如何?”
见裴茂典愿意出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