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可对?”
曹大勇红着一双眼睛,一脸木然的听完宋乐山说完这番话,在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对,你说的当然对了,你看的十分透彻,也猜得十分准确。”
“整桩事情,便是如此,我要放火烧了这里!”“放火烧了你这皮货行,好为香巧讨回个公道,也好为我出上一口的恶气!”
曹大勇怒吼完之后,气血上涌,忍不住咳嗽了一阵。
自曹香巧下葬,曹大勇这心中便是恨意满满,每天更是想着如何报仇,面上却又要完全压制住,装作整个人已经糊涂的模样。
这般表里不一,加上内心的恼怒、内疚和思念,让曹大勇每日几乎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这成天精神极差,身子自然每况日下。
这个时候又是事迹败露,心中懊恼不已,看到宋乐山更是气愤不已,只觉得这气险些都提不上来。
“曹大叔。”最先忍不住的是佟小四:“什么叫做为香巧讨回公道?”
“香巧遭了那样的祸,我们心中也是十分难过,可这件事情,与我们何干?又不是我们讲她亲手推到歹人的马车上头去,又并非是我们让那歹人害了她的。”
“从前香巧在猎户村也好,在这铺子里也罢,几乎都是横着走的,对我们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说,还成天打我们掌柜的主意。”
“我们看在一同长大的情谊上,都不曾与香巧计较,反而是百般的照顾,即便香巧那般的胡搅蛮缠,我们十分不喜,但在大叔你说了香巧失踪之后,我们也是四处托人打听,掌柜的更是出了银钱,贴了悬赏的通告出去。”
“这该做的,不该做的,可以说我们都做了,仁至义尽!无论是放到哪里去,都是挑不出来半分错处和毛病的,曹大叔不对掌柜的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然说要给香巧讨回公道,是何道理?”
“是何道理?”
曹大勇红着一双眼睛,瞪着在场所有人,脸上满都是阴骘的冷笑:“香巧这般模样,还不是你们害得?”
“香巧看上了宋乐山,想要嫁给他,这是她毕生所愿,也唯有这一个愿望而已,可就是这般一个小小的愿望,宋乐山却不同意,你们一个个的更是冷嘲热讽,不让香巧好过,让她失了一次又一次的颜面,让她那般的难过……”
“倘若宋乐山你当初就答应娶了香巧,香巧自然欢天喜地,嫁入你家,成为后宅的妇人,每日相夫教子,又怎会与我争吵一番跑出家门,又怎会被歹人盯上?”
“说来说去,这都是你们的错!是你宋乐山不愿意娶香巧,更是上门来呵斥我,让我脸上无光,不得不带了香巧去了临县,也不得不撒谎骗了她,这才有了后面的争吵,香巧这才被歹人所害。”
“香巧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害得,给害死的!我现如今要替香巧讨回公道,又有哪里不对?”
“什么帮着寻人,什么我们要感恩戴德,都是狗屁话!倘若你们真的有心寻人,当初宋乐山就应该答应了我所说的话,说你同意娶了香巧,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不过就是假惺惺的做些面子上的事,哄了旁人罢了,竟是还在这里邀了功劳,我呸!”
“你们这些个表里不一,一个二个恨不得要香巧离你们远远的,你们就该死,该下去给香巧赔罪!”
曹大勇一声声的怒吼,歇斯底里的,随后又是一阵的咳嗽,但双目之中的恨意却是丝毫没有减弱,恶狠狠的盯着在场的所有人,仿佛是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等着随时扑咬旁人。
佟小四几个人被气了个不轻。
“这曹大叔当真是颠倒是非黑白,胡说八道!”孟三气得是直跺脚。
王光武与毛正根也是频频点头:“可不是颠倒是非黑白么,原本就是香巧自己的错处,说她一句咎由自取都不为过,现下倒是将这错处都归在咱们头上了,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