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山微微笑了一笑。
这个程云昊,当真是会做人的很。
寻常人自然不会厚颜到时常到此白吃白喝白拿的,程云昊自然也是知晓的,所以才这般慷慨大方,话说的十分漂亮。
不管他与谢依楠来还是不来,这口头上的人情便已经先欠上了。
“程公子客气,既是程公子这般慷慨大方,那往后我们也厚颜时常来一来了。”宋乐山笑道。
这话带了些许开玩笑的意思,接的倒是十分合适,更是给自己留了些许的后路。
既是程云昊这口头上的人情已是欠下,那他什么都没做,平白搭一个人情着实有些亏,倒是不如往后把这人情坐实,自己心中也能舒坦一二。
听宋乐山如此说,程云昊呵呵笑了几声:“会宾楼时刻恭迎宋掌柜与宋夫人大驾。”
“一定。”宋乐山微微扬了扬下巴。
“看二位已经用过了饭,且瞧着二位脸上稍有倦意,应该是刚刚从老家赶到县城,那在下便不叨扰二位了。”
程云昊拱了拱手。
宋乐山也拱手回礼:“我与内人的确刚刚到县城,此时也的确是因为赶路有些疲累,就此告辞。”
“告辞。”
谢依楠与宋乐山一起,携手离去。
程云昊盯着他们离去,下了楼梯,甚至还缓步走到窗边,瞧着两个人并肩而行,慢慢的走出自己的视野。
“大哥,你在看什么?”
程桐华狐疑的往窗户那凑了凑脑袋,可根本瞧不见任何值得让人仔细盯着的东西。
在外头想了一会儿之后,程桐华瞪大了眼睛,指着程云昊喊了起来:“大哥,你该不会是……”
“大哥。”程桐华一把拽住了程云昊的胳膊,语气严肃:“大哥你平日里身边更是连个侍奉的侍女都不要,成天只着小厮伺候你,这般大年纪,还不应下爹娘要与你订婚事的事情,必定是有难言之隐的。”
“虽说这断袖之癖说出来有些令人不齿,但你是我的大哥,我是断断不会嫌弃你的,但我虽说不嫌弃你,你却也不能做的这般放肆的想着打人家宋掌柜的主意。”
“大哥若是着实寂寞的话,不妨就去寻几个眉清目秀的来,放在府中养着也就是了,如此外人也不会知晓此事,也能保全了大哥的颜面,也避免了咱们程家被外人说道,可谓十分妥帖的办法了。”
“大哥若是抹不开面,不肯对底下人交代的话,我便替你开口,吩咐人去做就是……”
“嗯?”
程云昊顿时满头黑线,伸手重重的在程桐华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这小脑袋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难不成在你眼中,你大哥便是这般不堪之人?”
“可你方才一直盯着那宋掌柜,又是送酸笋又是答应往后在会宾楼随意吃喝的,当真不是瞧上了宋掌柜?”
程桐华觉得,这般献了殷勤的,这其中必定是有猫腻的,程云昊这般的说道她,不过是心虚掩饰,不肯承认罢了。
“胡闹,当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程云昊拧了眉:“当真是平日里娇惯了你,现在与我说话也是这般的没规没矩了。”
“大哥你当真不是……”程桐华将手中的帕子给绞成了一团,更是仔细想着程云昊的事情。
也是,程云昊倘若当真是有这令人不齿的短袖癖好的话,在家中必定会养上几个小白脸的,可现如今也从未发现他与任何男人来往过密,应该不是如此的。
可是,方才程云昊那模样……
程桐华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更是换了一幅堆满笑容的笑脸:“嗯,这个是我误会大哥你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这才是了。”见程桐华认识到自己胡思乱想的错处,程云昊这脸上的阴霾,才略略消散了些许。
“不过大哥你也不能打了宋夫人的主意,这宋夫人是生的十分貌美,且端庄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