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说这葛家河也是长得人不赖,为人敦厚老实的,反正就是听着这人家是相当不错,嫁过去绝对不受罪,可这媒婆的嘴都是紧着好的说,你娘就惦记着会不会有啥咱不知道,就让我帮着打听打听。”
“这自家侄女的事,我还不得上点心?赶紧就托人去打听了一番。”
胡氏缓了口气,接着笑道:“我托着孩子舅舅的三姑父,又寻了孩子姑姑的二婶子,可算是打听到了些消息。”
“说是这个葛家河啊,这人就是不赖,在家里头打理自家的铺子,嘴甜说话活络,人长得也端正,个子也不低。爹娘为人也和善,妹妹也是个懂事的。”
“这总的来说啊,小毛病肯定人人都有,大面上是没得说,周围人评价也都不赖,算是一桩不错的婚事。”
“唯独就是媒人说的那个,年岁大了几岁,不过这桩事我也打听了,的确就是媒人说的,原本这葛家河是订过亲事的,只是当时祖父和祖母接连去世,守了两年的丧,加上那两年,他爹得了场大病,他怕爹若是去世的话,便是三年的守丧,怕耽误了人家姑娘,就和姑娘家商量着把亲事给退了。”
“退了亲事,他爹身子骨不好的时候,也不敢再订亲,这拖来拖去的,就拖到了今日,也算是赶巧,媒人说亲,知道咱们这个人家,知道玉兰性子直爽,又不娇气,家里头也有底子,就看看咱们这能不能行。”
“反正我是瞧着,这个媒茬倒是不错,弟妹你说呢?”
“旁的不说,只要这为人好,吃苦耐劳,不出那么多幺蛾子,能真心对了玉兰就行,旁的咱们倒是也不讲究那么多。”
曹氏听着胡氏说的这一大通,倒是对这个葛家河颇为有好感。
“弟妹这个你倒是不必担心,咱们家都是着重看人品的,我也是着重打听了一下,为人是真不错,孝敬父母,兄弟和睦,玉兰若是真嫁过去,应该不会被苛待的。”胡氏笑道。
“嗯。”曹氏笑着点点头。
若是真如说的这样,这葛家真的是一桩十分不错的婚事。
只是这宋玉兰是她心头宝,对方哪怕再好,到底也不会如她对待闺女一般的,对待了宋玉兰去,这曹氏心里头还是不放心。
尤其更不确定这葛家是不是真的如说的那般一样好。
“山子媳妇,你说呢?”曹氏问询道。
她心里头不安,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自然是想听听谢依楠的意思。
这个儿媳妇是个有主意的,而且像是个见过世面的,做事更是有条有理,考虑的十分周到,她的想法,听听准没错。
谢依楠听了这么许久,倒是明白了曹氏特地也把她叫来的意思,就是想着多个人拿主意。
只是这样的事,她是不好拿主意,做决定的。
事关终身大事的婚姻,几乎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若是一步走错,几乎是悔恨终身的事,而相对的,若是一步走对,便也是受益终身。
但同时,这样的事,事关宋玉兰,一桩婚姻更是涉及到葛家和宋家两个大家庭,这其中的事情也就多了。
若是决定对了,那倒是还好,众人欣喜,若是提议错了,那到时候便是受尽埋怨的事情。
哪怕曹氏待她此时亲如母女,但谢依楠却是明白一个做人的道理,母女尚且能反目成仇人,婆媳之间的关系更不可能坚如磐石,要避免关系恶化,就得避免一些瓜田李下之事。
更何况,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的意见都不重要,最关键的是当事人如何。
基于这几点考虑,谢依楠略思索片刻后开口道:“这事还得看爹娘的意思,我还年轻,许多时候看人看不准,也不太好说这桩事,不过听大伯娘说的,倒是不错。”
“但话又说回来了,咱们家就这一个待出嫁的闺女,娘肯定处处都不放心的,肯定是想亲眼瞧瞧,这葛家河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