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成田这一声怒喝,惊得在场所有人心里头都是一震。
心里头有各自心思的,这会子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点头称是,各自表态说绝对竭尽全力。
看众人不再各自挑事,宋成田这才心中稍慰:“成了,既是都知道了,也表态了,都先各自回家去,都瞧瞧自己家里头的银钱东西的,都准备准备,看看回头怎么用。”
“老二,老四你们俩先留下来,等着老三回来了,咱们商量一下,看这个事老三怎么拿主意。”
宋成田是家中老大,他伸头管这个事是管,是因为他是家中老大,遇到什么事情,他是得挑大梁的,可说起来宋乐顺是宋成有的儿子,这事得他来拿主意,做决定,旁人干涉不得。
宋成田发了话,除了老二宋成才,老四宋成高以外,其余的人都暂且先回家去了。
各怀心思的。
“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曹氏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弟妹别慌,等成有回来了,好好商量一下这事看怎么办。”宋成田安慰道。
“大伯。”
沉默许久的谢依楠,张了口:“我爹和山子回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桩事事关重大,倒是不宜再等了。”
“话是这么说,这也的确是桩急事,只是这事,事关顺子的事,得你爹回来拿了主意才成。”
宋成田说着,顿了一顿,看着谢依楠道:“山子媳妇,是不是你有什么主意?”
这个侄媳妇,他始终都是另眼相看的。
起初是因为他的恶行,恩将仇报的嫁给了他颇为出挑的侄子宋乐山,宋成田对谢依楠印象颇差。
而后,听说谢依楠拿得出手的好手艺,似乎也颇得宋乐山的另眼相看,他倒是对这个侄媳妇有些好奇。
再后来,听说了谢依楠舍命救宋玉兰的事情,以及谢依楠颇有赚钱手段的事情。
宋成田对这个侄媳妇,倒是颇为高看了,觉得撇开从前的事情不说,倒是个不错的侄媳妇。
而方才谢依楠来了之后便问询事情经过,但询问事情经过后却一言不发,只等最后史怀富走的时候,才又问了一桩不太打紧的事情。
这不得不让宋成田怀疑,谢依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倒也不算是主意,我就是在想,总感觉这史家,好像是怕报官的样子。”谢依楠顿了一顿,接着道:“又觉得,史家似乎把什么事情都做的太过于妥当了。”
“大伯你们想想看,按说自家侄子成了这样,第一时间即便不去县衙告状,也该是去寻了族长、里正来主持公道。”
“可史家并没有,只是找了自家人一起来讨要说法,且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钱,而且狮子大开口。”
“其实这家人出了事,想着讨要银钱说法也不是说不合乎常理,只是他却口口声声说,不追究这些,若是报官咱们会损失更大,为咱们着想所以才以银钱私了,这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
经谢依楠这么一说,宋成田也低头沉思了片刻:“的确是这般,若是一般人的话,自家侄子都成了这般,哪里还给对方讲什么情面,恨不得先把对方碎尸万段了才解气,如此说来,着史家的确是有些过于冷静了。”
“正是如此,报官对于史家来说,并无什么不利之处,可史家并没有如此,而是威逼利诱,想要私了,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缘由才对。”
谢依楠道:“这缘由自然不是什么情面的缘故,原本就是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扯不上太多的情面,且这桩事情之后,已是撕破脸,哪里还有情面可言。”
“总的来说,这桩事,我总觉得是大有文章。”
“的确。”宋成田点了点头。
“除此以外,方才我还问了那史怀富,那摔坏了的椅子是否还在,他的回答是,摔得时候什么样,这个时候还是什么样,为的就是防止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