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焚拉着谢行吟上了阁楼。
房间里没开灯,借着朦胧的月色,谢行吟看见了一架钢琴。
“来。”陆焚在那架钢琴前面坐下了,招呼着谢行吟过来。谢行吟原本想坐到他身侧,却被陆焚轻拽着手腕拉到了自己这边,让他坐到自己腿上。谢行吟还在忌惮着他的伤,担心压着他,可是陆焚已经翻开曲谱,要他弹。
谢行吟瞥了一眼。《仲夏夜之梦》,这曲子是婚礼上常放的。
坐在陆焚腿上弹琴,谢行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紧张,感觉指尖都是颤抖的。偏偏陆焚还不老实,一只手扶着他的腰慢慢向下,拨弄着他衬衣的扣子,最后勾住了他的裤链。
谢行吟能清晰地感觉琴键在指尖震动,但是他偏偏不能停下来腾出手去阻止对方的煽风点火。一曲弹罢,他的裤链已经彻底被扯散了,重重的尾音和滑开去的指尖,琴声掩饰了难耐的呼吸声。
这倒影映在了陆焚眼中,一如从前。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小时候是如何看着星月光辉下弹琴的哥哥。
朦胧月光像婚纱,漫天星河是钻戒,满室繁花作鉴证,哥哥是他的梦里走出来的新娘。
现在谢行吟正坐在他腿上,弹着同样的曲子。
偌大的别墅三层再没有别人,朦胧的夜色掩护,谢行吟也顾得上什么好不好意思了。两个人影在钢琴前交叠在一起,谢行吟的皮带被丟在了一边。
陆焚大概也是会弹琴的,修长漂亮的指尖慢慢地滑进了谢行吟的衬衣下摆。谢行吟能感觉到来自他指尖的热度,心跳砰砰加速。那手自腰线一路往上,蹭过腹部和肋骨,谢行吟的衣摆已经被完全撩开了,流畅的腰线暴露在这月色之中。
他颤抖地感觉着那手的动作,轻轻地拨弄着,仿佛那才是琴键。意识到自己没有抗拒的那一刻,谢行吟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他太喜欢陆焚了,喜欢他对自己的占有和触碰。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怎么样他都无所谓。
乐声再次响起。陆焚揽着谢行吟,只用单手着弹琴。沉重的呼吸间,谢行吟能听得出来他弹的是《卡农》,单手简化版的曲谱。
陆焚一心二用竟然也能弹得很好,谢行吟已经浑身无力任人拨弄了,一边仰着脸,近乎是无意识地在思考着他双手弹会不会更好——不过现在不行,他那只手现在忙得很。
很快,谢行吟就没有心思欣赏琴声了,耳边的乐声几乎被愈发粗重的心跳和呼吸声完全覆盖了。
在哀恋的钢琴曲中纠缠着,却有种诡异的和谐。
吻落在谢行吟的颈上,锁骨上,下巴上,滚烫而有侵略性,一路往上最后衔住了他的唇。
陆焚的气息笼罩在周围,那种香水特有的冷感似乎散去了一些,似乎增添了一点温度和柔情。
潮水般的洪流散去,谢行吟这才意识到那乐声仍旧没有停。陆焚从背后抱住他,将他困在自己和流淌着乐声的钢琴之间。
谢行吟偏过头,看见对方望着他的眼睛深邃漂亮,饱含着隐忍。谢行吟在那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还有强烈的欲念和求而不可得的哀怨。
这是不是乐声让他产生的幻觉,谢行吟想。
尽管陆焚没有亲口说过爱,他知道陆焚是在乎他的。要谢行吟来说,这一定是喜欢。
但他不知道陆焚还有没有爱别人的能力。陆焚的心是冷的。
……
琴声流淌不止,那一瞬间谢行吟有些失神。陆焚毫不在意地用手帕随意地擦拭了一下,低声问他:“高兴了?”
谢行吟耳根微红,软趴趴地靠在他身上。陆焚不免觉得有趣,谢行吟平时嘴上挺不老实的,但是挺容易害臊。
这么想着,陆焚眉尾微微挑了一下。“满意吗哥哥?我这是第一次伺候人。”
谢行吟从来不知道他脸皮有这么厚,还非要假惺惺地管他叫哥哥。但是羞愧之余还